这些民工大多已成家,上有老,下有小,每月一发工资,他们就去银行或者邮局排队汇款。
白斌曾亲眼目睹过一次那样的场景,长长的队伍,都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民工,他们的手里捏着一沓钱,有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相互交流着什么;有的却神情木然,像失去灵魂的躯壳。
而老家被他们辛苦供养着的亲人,他们一年也见不着几面,昂贵的电话费让他们多和亲人打会儿电话都成了奢望。
夫妻不能相见,亲人不能欢聚。
有人说,他在外几年,老婆成了别人的老婆。
有人说,他在外几年,儿子都不认识他了。
而他们的初衷,就是为了供养老婆孩子。
……
相比来说,身在地广人稀的大西北,白斌和吴小异虽然吃尽了各种苦,但还是幸福的。
他们有事业,有爱情,希望之神在前方不远处招手,他们似乎嗅到了新生活的芬芳。
两人回过神来,白斌指指车:“上去看看吧!”
吴小异嗯了一声,走过去坐进了驾驶室。
白斌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
吴小异不会开车,对车里的零件和按钮,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她的两只手不知该往哪放,好歹她知道开车是要握住方向盘的。
“这,这,我完全不会呀!”她左右旋转着方向盘,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很好开的,是自动档,挂上档加油就走,不用考虑油离配合的问题。”
白斌开了顶灯,给她细致地讲解了一遍,脚下的两个踏板,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中间的档杆,哪是前进档,哪个是倒档;那些按钮,哪个是转向灯,哪个是远光灯,哪个是雨刷,哪个是空调……
“等等等等。”吴小异连忙摆手,“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我根本记不住,慢点来。”
“记住油门和刹车就好,其他的你以后慢慢熟悉。”白斌把车钥匙递给她,指着方向盘下面的锁孔,“你把钥匙插进去,脚踩住刹车,向外拧动钥匙。”
吴小异照做了,启动了发动机,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没关的空调往外送着暖风。
接下来,在白斌的指导下,吴小异将车开动了起来。
她没掌握好踩油门的力度,一脚踩得猛了,车子弹射几步,她吓得又一脚踩死刹车,车猛地停下来。
两人都没系安全带,白斌的脸差点撞到前面的台子上,幸好双手及时托住了;吴小异却反应有点慢,整个胸脯压到了方向盘上,又被弹了开来。
她啊呀了一声,一手按住左面的胸脯,表情有点痛苦。
“碰严重了吗?”白斌急问。
“没事。”吴小异放开了胸,双手握紧方向盘。
白斌却担心,身体侧过去,双手伸起来:“我看看,是不是碰坏了?”
“你坏死了!”吴小异哈哈大笑起来,白了白斌一眼,“想看就直说,又不是不让你看,偏要找这样拙劣的借口。”
“这——”白斌哭笑不得,这家伙,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不过她没事,他便放下心来,随她咋想吧。
“油门要轻踩,你回想一下骑摩托车时的感觉,不踩油门也能起步,松开刹车就行,你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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