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上了床,用被子蒙住头,然而那声音还是能听到。
他知道安海渔今天没安好心,他甚至还期待着安海渔和白文能发生点什么,那样既能讨好安海渔,又能解放自己,可当真的发生了,自己亲耳听到了,他还是无比难受,像吃了苍蝇屎。
姐弟两人,先后成了这个头号大骗子的玩物。
白武虽然看不到隔壁的场景,但那抑扬顿挫和富有节奏的声音,让他的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画面。
“贱货!”白武狠狠地骂了一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还不如让老子……”
一晚上,白武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因为隔壁断断续续不知做了多少次。
早晨的太阳透进窗户,白武醒来,头疼欲裂。
他本不想惊扰安海渔和白文的美梦,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过去一趟,不能让你白玩了,起码要让你知道,我知道你们的事。
穿衣下床,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去隔壁敲门。
半晌门才开,头发散乱的白文站在门口,她看到白武时,脸色极度不自然。
白武从白文的肩膀上望过去,安海渔坐在窗台下的圈椅上抽着烟,已经穿戴整齐,只是一条领带还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白会长醒了?”安海渔看到白武,急忙起身走过来问候道。
白文让开门口,白武走了进去,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这是个标准间,本来有两张床,每张床上有四个枕头,此时四个枕头全在一张床上。
白文解释道:“小武,你昨晚喝多了,安秘书一早过来看望你,你还没醒,他就过这边来坐会儿。”
白武淡淡地说:“昨晚还好吧,就是累了。”
安会长以“秘书”的身份,站在白武面前向他汇报着工作:“今天×京的张总过来了,咱们是不是中午要安排?”
白武心想,装你妈×呀,以为老子不知道吗?
但还是说:“算了,太累了。”
白文趁着这个空当,赶忙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白会长,”安海渔放大声音说,“那我走了,你们姐弟俩聊会儿。”
正要走,白武叫住了他,起身过去,摘下衣架上把那条领带,递给安海渔。
安海渔不自然地笑笑,接过领带,拴在自己的脖子上。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安海渔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绽放出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这让白武真想照着他的脸来一拳,但他到底没敢这样做。
“我走了。”安海渔说了一声,向门口走去,经过卫生间时,大声说:“白老板,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我请你和白会长吃饭。”
白文没回应,安海渔回头望了白武一眼,开门出去了。
白武坐在床沿上呼呼地喘着气,回身掀开被子,下面有滩像尿床似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