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娇意识到失言,赶忙转变话题:“取名字了吗?”
“取了,叫小异。”白文又恢复了笑脸。
“小异?”胡凤娇愣了一下,望向白斌:“那个谁,你女朋友,不是也叫小异吗?”
“是啊,”站在一旁的白真插话道,“我们家两个小异,一个吴小异,一个郑小异,郑小异是白斌取的,他眼里只有吴小异,想把全世界的人都变成吴小异,连我的头发都剪了。”
胡凤娇笑笑:“原来是这样啊。”
表情有点不自在,调整了一下坐姿。
白文察言观色,似是发现了点什么,看看白斌,若有所思。
白斌翻出白眼瞪着白真,郑小异的名字分明是她起的,平时总要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功劳,今天却把这个功劳让给了白斌,白斌知道她的用意,便也没纠正。
白真撇撇嘴,哼了一声,仿佛在说:你可别乱动心思,我可是小异姐的内应!
郑建强爱干家务,也会干家务,很快便端着一个木质的条盘出来,将上面的七碟八碗,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桌上。
来回两三趟,餐桌上就堆得满满的,盘摞盘,碗摞碗,有肉有菜,有凉有热,有炖的,有烩的,有炒的,有凉拌的,一应俱全。
他爱热闹,爱亲自下厨,所以在装修新房时,厨房的配置很全面,购置的盘碗也很精致,一点也不亚于高级饭店里的。
“来来来,都坐过来!”郑建强招呼着大家,又略带遗憾地说:“可惜小吴不在,少了点意思,我最喜欢和小吴坐在一起喝酒了。”
吴小异心地纯真,说话做事很自然,不做作,不扭捏,又爱说笑,有她在的场面,总是欢乐无比,以前周密在世时,也是十分喜欢和吴小异坐在一起喝酒的。
白文说:“别念叨不在的了,招呼在的吧。”
这顿饭吃得还算美满和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三个男人喝得很尽兴,有了酒精的仗胆,吴大同也放得开了,在和白斌、郑建强交流的同时,不时地和胡凤娇交流几句。
白文、胡凤娇和白伟志也喝了一点酒,白真、白双和陈丽梅不甘受到冷落,就拿着饮料和大家碰杯,满家充满了喜气。
“小胡,”吴大同对胡凤娇说,“你如果比白姐小两岁的话,那就没我大,我就叫你小胡吧。听你刚才说,你们单位的工资也不高啊。”
“嗯,原来还可以,今年没任务,降了不少,我们走得是计件工资。”
“那还不如来我们厂呢,”吴大同建议道,“我们厂的老板不错,打出的企业文化就是:以人为本,共同富裕,最近又给我们调了工资,一般工人差不多能拿到两千块钱。”
指指自己的胸口,“像我现在是带班长,已经拿到两千了。”
郑建强插话:“你们厂不都是搬泥坨子吗?女的能干动?”
“不全是吧,”吴大同侃侃而谈,“就榨泥工段要搬泥饼,练泥工段要搬泥段,修坯工段要搬泥坯,其他工段也轻松的,就像我,上班基本没什么事,上夜班基本就是睡觉,机器自己转,临明补填一下记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