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哦了一声,一时不知如何进行下文,毕竟当月老的事,他完全没有经验,直说又有点冒失。
想了想,问:“姐,你那会儿说,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你在屋里烧炭,能详细说说吗?你是——要自杀吗?”
胡凤娇愣了一下:“能!不过不是现在,过几天我告诉你好吗?”
“噢,我就是随便问问,并不一定要知道。”
一声长鸣,一辆火车从窗外相向开过,带来一阵噪音,两人一齐把目光转向窗外,那辆车上灯火通明,上面挤满了人,有坐着,有站着,摩肩擦踵,相比来说,这辆车简直是人间天堂。
火车很快驶过去了,车厢里恢复了宁静,只能听到那单调的“况且”声。
“小白,”胡凤娇看了一眼白斌,“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白斌随口答道。
“具体点,怎么评价我?”
白斌思索片刻,缓缓地说:“勤劳,节俭,热心,善良,头脑也灵活……”
“不漂亮吗?”胡凤娇似乎不满意,“男人评价女人,首先要说长相的。”
“噢,漂亮。”
胡凤娇笑笑:“逼问出来的。”
这时,她的水喝完了,“有点困了,咱们走吧。”
两人便离开车门,沿着过道向里走去。
先到了白斌的卡座,白斌正要往下坐,胡凤娇说:“小白,送我一下,我有点怕。”
白斌迟疑了一下,便跟着胡凤娇继续向前走。
到了胡凤娇的那个卡座,因为她不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乘客完全躺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两条腿在下面耷拉着。
白斌踢了踢他的皮鞋,叫道:“大哥,起来吧,人回来了。”
那个人睁开眼看了看,坐起来,胡凤娇便坐到里面去。
“那我走了。”
“嗯。”
白斌走了几步,又返回去,把那个空罐头瓶子放在胡凤娇面前的小桌板上。
“你渴了用这个接水喝?”
“那你用什么呀?”
“我妹妹还拿着杯子。”
“噢,谢谢你了。”
白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看到窗外已经出现了一抹曙色。
……
中午时分到了×安,因为去×乌的车是明日凌晨三点多的,四人便也不忙,出了车站,找了家面食馆,吃了×安的特色羊肉泡馍,胡凤娇又要付账,白斌好歹抢了先,把账结了。
四人无事,便拉着行李箱在街上闲逛。
白真激动得四处乱跑,白双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显然没睡醒,不住地抱怨道:“再不出门了,累死了。”
“这才哪到哪啊?”白斌说,“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而且晚上那趟车无座,要站十几个小时呢!”
“啊!”白双当即泄了气,蹲在了地上,“我不走了,我要回家!”
白真趁机取笑道:“哼,让你别走,你哭着鼻子非要走,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了,我要回家。”
“那你自己回去吧,正好甩掉你这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