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法律效用几何，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吃完饭，距离上班时间还早，苏影感慨道：“口口声声说是为人民服务，可是老百姓办点事总得迁就他们的上班时间。他们几天不上班，工资照常拿，老百姓一天不上班，就可能一天没饭吃。怎么就不能把那么多的闲杂人等分成三班倒呢？老百姓想办事什么时候都能办，这才叫服务！”
白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点他深有体会，郑玉萍为找他们办事，把工作都辞了；他跑一次那些部门，就须耽误好几百的收入。
终于等到两点多，三人去了××局，找到相关部门，苏影出示了记者证，那些人说话立刻变得谨慎起来，也简单起来。
“情况就是这样的，没有证人，办不了！”
“规定就是这样的规定，我们只是照章办事而已。”
“我们的职权范围有限，你们可以请示××机关立案调查。”
“要不你们去法院起诉对方吧。”
……
凡此种种，大概是怕苏影从他们的口中抓住一点漏洞大做文章吧，所以惜字如金。
白斌记得第一次来时，因为一个工作人员说话不好听，他当时因为周哥刚去世心情不好，就发了一顿脾气。说是发脾气，也不过是提出一个普通民众的合理质疑，就被那个工作人员指住鼻子吼道：“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白斌知道，这些人都是正规大学的毕业生，有的甚至还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这让他的世界观发生了偏移，难道辛辛苦苦上那么多年的学，就是为了从事这么一份所谓的工作吗？
退学三年来，白斌一直对学校恋恋不舍，现在忽然觉得，不上学也挺好的。
如果上学的终点就是这些人，那么这个学，不上也罢，这不是他的理想，他宁愿去摆地摊卖鞋垫。
苏影提出，要见他们领导，一个工作人员说：“我们领导最近出差了。”
“那把他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一下。”
“这个，”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你们领导的手机号码？你觉得能说得过去吗？”苏影质问道。
那个工作人员不做声了。
苏影说：“你们不觉得我今天的采访过程就很搞笑吗？我单单地把这个过程如实报道出来，对你们难道没有一点影响吗？”
这时一个年老的科员站起来，打了个哈哈，说：“他新来的，确实不知道情况，我们领导没出差，手机号码是……”
苏影拿出手机，记下了那个号码。
给领导打了电话，领导倒是很热情，说他在外面开个会，开完会就回单位。
三人于是坐在办公室等候，那些工作人员倒是服务周到，给三人倒了水，那个年老的科员过来陪他们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