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你告诉我?”
“你想想办法,求你了,我知道白武怕你……”
“我没有办法。”白斌愤愤地说。
本来这事,他可以不征得沈曼同意直接去报警的,可是到时候如果沈曼反水,自己反而显得被动了。
再说,要想给白武定罪,必须要沈曼做证。
可是沈曼这样,肯定是不会去做证的,而且她现在精神状态堪忧,如果那些录像真的传出去,她很可能会寻短见,虽然沈曼不是他的什么人,她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但他不愿意她的死和自己沾上半点关系。
沈曼兀自在呜呜地哭着。
一辆混凝土罐车裹挟着飓风从路上呼啸而过,白斌觉得车身晃了几下。
自从镇上大开发开始,这条路上的车就多了起来,给人们带来了希望,也给人们带来了喧嚣和不平静。
片刻后,白斌似乎理解了沈曼,因为自己曾经经历过和她一样的处境,那时他不惜冒着抵命的危险,一心只想把白武打死,而后却又选择了忍气吞声,没有去报警。
“别哭了!”白斌喊道。、
沈曼止住了哭,但身体仍是耸动不止。
白斌爬在方向盘上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权宜之计,尽管他不想这么做。
但他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白武的电话,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事,这个电话他永远不想打。
第一次白武没接,显然还在忌惮着白斌,白斌马上又打了过去。
白武直接掐掉了,白斌立刻又打了过去。
这回白武终于接了起来:“喂,白斌。”
他的口气很礼貌,和他从前对白斌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甚至还带着点讨好的味道。
“告诉你两件事,”白斌咽了口口水,冷冷地说,“第一,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不信你试试,我不怕坐牢,也不怕抵命!”
“白斌,你看你,咱们毕竟是兄弟,她只是个外人……”白武心虚地说,这个“外人”当然是指陈丽梅。
“滚!”白斌喝道,“别再跟我提兄弟两字,你不配!第二,远离沈曼,不要再骚扰她,否则后果也是一样的。”
“这,沈曼去找你了?”
“别废话,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我们是自由恋爱,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什么?”白斌咬牙切齿地说,“除夕,大雪,睡觉,雪坑,杀人灭口,你说我凭什么?那是什么罪,你应该很清楚!还有……”
他没说下去,他实在羞于启齿那两个字。
“白斌——”白武瞬间语塞了。
“第三,把那些录像全部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