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异的母亲到底还是知道了白家的真实情况。
那天晚上,白斌刚走,进来一个顾客,是白斌的房东沈自来,当时饭店里没有别的顾客,沈自来边吃饭边和吴小异母女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起了白斌欠债的事。
“小吴,你这买卖可是行呢,等镇上正式大开发的时候,我看你这店面还得往大开,一年轻松搞个百十来万,白斌如果和你一样会挣钱,就不愁还那些债了。”
“我这哪算会挣钱啊?”吴小异连忙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利润多薄,光看人多,其实挣不了几个钱的,就相当于说是大伙花钱雇了个厨师而已,说到底我还是个打工的,你们都是我老板。”
“噢,你这么说的话,倒也对。”沈自来点了点头。
吴小异的母亲问道:“你说白斌欠着债呢?”
“是呀,你不知道吗?”沈自来喝了一口米汤,“还欠着不少呢,有二百多万,镇上很多人都是他的债主,而且外面还有,我以为你们每天和他在一起,知道这些呢。”
“噢,二百多万,这么多呢!”吴小异的母亲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这孩子不爱说他家里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不高兴地瞟了吴小异一眼,意思大概是: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接下来,吴小异的母亲问了沈自来若干关于白斌的问题,沈自来生活无忧,八卦成了最大的乐趣,于是诲人不倦地把他所了解到的白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吴小异的母亲。
包括白斌是捡来的,包括白伟志的前世今生,包括白武的所作所为,包括今年正月初一,白斌拿了根木棒差点把白武打死等事。
“啧啧,白斌还会打人?”吴小异的母亲似乎有些不信,“那孩子看上去挺善的呀。”
“说善倒确实是善,从小到大那是他第一次打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那次是险些把白武打死,”沈自来说着,指了指吴小异,“如果不是小吴抱住了白斌,那天白武是死定了。啊呀,那阵势,想起来都害怕。这么久了,白武都没回来,估计是被打怕了。”
说着,抖了抖肩,仿佛真的害怕似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吓死人了都!”吴小异的母亲说着,责怪地地瞪了女儿一眼。
吴小异终于忍不住,走到沈自来的桌子前,提起茶壶给碗里倒满米汤,
“行了行了,说人家的事有意思嘛,喝米汤吧,咱们聊点别的!”
其实母亲和沈自来聊天的时候,吴小异就几次打岔,想把话题引到别处,可母亲似乎对白家的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次又见缝插针地强行把话题扯了回来。
“好好,聊点别的。”沈自来不好意思地笑道。
沈自来走后,吴小异把他的盘碗收拾进厨房洗涮,母亲把店门朝里锁了,也匆匆地进了厨房。
“你以前咋不告诉我白斌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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