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的这种不平衡心理,越来越强烈起来。
尤其是当镇上那些大妈大婶们来她家做客,耀武扬威地向她高谈阔论大开发的事情时,她的这种不平衡心理就越发强烈。
她们凭什么得到的比自己多?
不平衡的白文寝食难安,每天都思谋着怎么才能成为有钱人。
她和郑建强诉说过自己的苦恼,可是没有远大志向的郑建强自以为过得很好,老婆娃娃热炕头,有吃有喝有存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她所想得到的生活,远不是这样的。
如果镇上的人还像过去那么穷,她无话可说,可现在镇上的人都有了钱,她就接受不了了。
白文每天日思夜想,想怎么才能挣更多的钱?
继续去市里上班?
可是女儿谁来管?
况且现在去市里找个工作很难,因为偷盗羊绒纱那事,大一点的羊绒衫厂都不要她,小一点的手工作坊只能维持一个温饱。
像白斌一样卖菜?
可是白斌有那样的进货渠道,而自己没有,况且那种小商小贩的行径,白文向来是不屑为之的。
再说白斌也挣不了多少钱。
像吴小异那样开个饭店?
可自己做的饭很难吃,连自家人的胃口都满足不了,岂能满足挑剔的顾客?
再说,那样起早贪黑的营生,就算挣到钱,活着又有什么意趣可言?
白文喜欢的,还是像曾经的父亲那样,自由自在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忽然脑际灵光一闪,自己何不继承父亲的衣钵?
这个想法令她很激动,但是她没有父亲当年那样的人脉,一要能收到钱,二要能把钱及时地放出去。
现在镇上的人都把钱放给了秦万里,毕竟人家有公司,实力雄厚,干了那么多年。
想来想去,白文最终决定,先把家里剩下的钱也放在秦万里那里,能挣一分是一分,积少成多。
她虽然知道,白家原来那套一亩大的院子,就是被秦万里收走的,但那是因为父亲欠了人家的钱,怪不得别人。
主要是,白文也不认识别的收钱的人。
这些年,郑建强也存下一些钱,可是买了一套房,就剩下不到十万了。
其中三万被白斌挪用,剩下还有六万多,在市里的银行存着呢。
秦万里给的月利是二分,六万就是1200元,一年就是将近1500,四年就能翻一番。
这天上午,郑建强去电瓷厂的工地上班走后,白文就抱着郑小异,雇了陈军的车去了市里。
她本来想让白斌的面包车送她一趟,可白斌一定要问她去干什么,她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白斌,因为白斌最反感融资放贷的人。
就在前几天,郑建强叫了周密和白斌来家里吃饭时,白文向周密提议,等他的那几套房子拆迁了,可以放出去吃利息,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日进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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