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拟定婚礼流程时,白文的意见又和大家产生了分歧。
也许是港台剧看的多了,白文要去教堂在神父宣誓,说那样才是真正的婚礼。
“你和郑哥又不是教徒,去教堂干嘛?”白斌当即否决,“再说市里不知道有没有教堂,就算有,来回三四十里地呢,怎么过去?你俩倒可以租辆车,宾客呢?”
周密无奈地笑了笑,说:“这个真的不行,白斌说的没错,只有教徒才能去教堂宣誓,咱们还是按传统婚礼进行吧。”
大概白文也觉得自己这个提议不现实,最终放弃了。
接下来拟定请人名单:
郑建强的父母早亡,虽有兄弟姐妹,但基本不来往,请了他们也未必肯来,所以男方只请周密一家和郑建强的一些朋友。
女方一家,只请了白文的一些小学和初中同学,还有镇上一些曾经和白伟志交情不错的人。
“胡姐呢?”白斌提醒道。
“干嘛要提起她?”白文眉头一皱,“不请!”
又低声嘟囔了一句:“数她最坏了。”
白斌不理解姐姐为什么总是和胡凤娇过不去,如果不是胡凤娇,她当时生孩子的时候,身边连个人也没有,也许是因为胡凤娇知道的太多了吧。
白文想了一会儿,说:“还有一个,是我在市里打工时的老板,也是我的房东,叫潘志清,她挺照顾我的,你去给她送一下请柬,让她一定要来。”
她当时在夜总会做公主的时候,潘志清并不知情,所以请她无妨,还可以多收一份礼金,同时也给自己长长面子。
现在的她,可请的有点身份的人,只剩下潘志清了。
但白文不知道的是,潘志清早已做了她的“弟媳”,而且潘志清也早已知道了她是白武的姐姐。
一切就绪,白斌就蹬着三轮去了市区。
他按照姐姐说的地址,找到了潘志清的手工作坊,那是在一条胡同里的底店。
推门进去,见五六个女工正在忙乱,纺织机咔咔地响着。
“请问,”白斌礼貌地问道,“潘大姐在吗?”
一个胖女人停下手里的活,转头望着白斌,“我姓潘,你是谁?”
“是潘志清大姐吧?”
“是。”
“噢,我是白文的弟弟,我叫白斌。”白斌走上前去,掏出请柬,双手奉上,“我姐在元旦结婚,欢迎你光临,地点在沈甸镇的家里。”
潘志清愣住了,身体颤了一下,盯住白斌打量了半天。
“屋里太吵,咱们到外面说吧。”潘志清说。
白斌随着潘志清走到外面,潘志清又打量了一下白斌,问道:“你是白文的弟弟?”
“对。”
“你叫白斌?”
“对。”
潘志清不自然地笑笑,“那你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叫白武的?”
“对,他是我哥。”
白斌疑惑了一下,心想她是怎么知道的?
转念一想,她是姐姐的老板,又是姐姐的房东,两人应该聊过这些。
而事实上,潘志清和白文聊的家长里短很少,白天忙着干活顾不上聊,晚上忙着和白武约会见不上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