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没骗她钱……”
噗——
郑建强又一拳打过去。
“我爸病了，我跟她借了两万。”
“还有呢？”
“别的就是平时的日常开支，还有她给我买的东西，我记不清了。”
“把那两万拿来！”
“我，我没钱，我爸看病花了，”米乐平小心翼翼地回答，“白文说过，那些钱不用还……”
噗，噗，噗——
一连三拳。
“×你妈的，白文为了给你凑这两万块钱，差点坐了牢，你他妈的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还是人吗？”
噗，噗，噗——
又是三拳。
想必米乐平被打得麻木了，不躲不闪，只是脸肿得老高，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
“我现在没钱，我以后会还的。”
“不行，就现在！”
“现在真的没有。”
“好！”
郑建强返回到的铲车的车厢，拿了一根拇指粗细的尼龙绳，把米乐平结结实实地绑在那颗大树上。
“你干嘛？”
郑建强鼻子哼了一声，回身上了铲车，打着火，提起铲子，满满地铲了一铲子土，举得高高的，轰隆隆地朝着米乐平开去。
他从车窗探出头来骂道：“老子今天活埋了你！”
铲子到了米乐平的头顶，土块纷纷扬扬地往下落，米乐平大声叫道：“有钱，我有钱，饶命，我的钱放在家里，你跟我回家取……”
郑建强停住了铲车，跳下来，给米乐平松了绑，又从车厢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塑料盆，和一块油腻的破布，找到半瓶矿泉水，把水倒进塑料盆里。
“擦把脸，把衣服掸干净！”
塑料盆里的水很少一点，加上一条胳膊动不了，米乐平用一只手反复摆弄那块破布，也不能完全浸湿，这时，一股冒着热汽的水柱从空中落下，哗啦啦地冲进盆里，原来是郑建强在撒尿。
“你，你……”米乐平正蹲着，后退两步，一屁坐在地上，身体在发着抖。
“咋了？”郑建强尿完，系好裤带，“不是水不够吗？老子给你添点！再说天冷水冰，老子给你加点温度。”
低头指着塑料盆，“你看，还冒着热汽呢！”
米乐平有点不愿意，犹豫不决。
“快点洗！”郑建强一声断喝，“要不老子还要活埋你！”
毕竟生命最重要，米乐平不敢推托了，吃力地蹲起来，单手把破布放进盆里的尿液里。
郑建强的这泡尿可真够多的，那半瓶矿泉水倒下去，连盆底都遮不住，现在有一寸深了。
“擦脸呀！”郑建强见米乐平磨磨蹭蹭地只顾摆弄破布，迟迟不擦脸，又是一声断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