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思考了一下,“总之是出了点事。”
“那哥哥呢,他不能管姐姐吗?”
“哥哥他,”白斌无奈地说,“也出了点事。”
安顿好弟妹,白斌骑着自行车又出发了。
到了镇上时,看到一些商铺开了门,门口摆着各式各样的礼品盒,还有一些上坟用的纸钱。
白斌这时才想起,今年过年,还没给母亲烧纸呢,但想想苏影还在医院,就放弃了给母亲烧纸的想法,骑着自行车向市区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截,又停住了,拨出苏影的电话。
“苏记者,你能再等我一会儿吗?我还有点事,忙完就过去。”
“你尽管忙你的,我这里好说,我让安于心过来了,我刚吃了饭,不着急。”
“安于心?”白斌一怔,旋即“哦”了一声,“是安经理吧?”
“嗯,就是他。”
“那太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白斌返回到镇上,在一家商铺买了一些纸钱和一盒火柴,就给母亲上坟去了。
坟摊上有十几座坟,埋着的都是镇上居民的亲属,多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坟头的杂草也被铲除掉了,坟口摆着供品和纸钱的灰烬。
白斌走到母亲的坟前,看到不远处扔着一把磨秃的扫帚,过去捡起来,把母亲的坟简单地打扫了一遍。
双膝跪下来,点燃纸钱。
他有太多的话要讲给母亲,可是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句:“妈,新年快乐!”
这一刻间,他不那么怨恨母亲了,没想到姐姐走了和她一样的路,到底是谁的错?
良久,白斌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尘土,骑上自行车向市区走去。
到了医院,白斌见苏影和安经理,也就是安于心,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聊着天。
“苏记者,安经理,”白斌问候道,“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家里都安顿好了吗?”苏影说。
“安顿好了。”
“好,那我们走了,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苏影和安于心走后,白斌回到病房,见病房里只剩下了姐姐和米小白,那两家人都不在了。
“他们呢?”白斌问。
白文没说话,白斌猜测他们可能出院了吧,昨天他们就一直在议论。
他在姐姐旁边坐下来。
“姐,米乐平呢?他去哪了?”
白文仍然不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斌追问。
“我的手机呢?”白文忽然问。
白斌想了想,“没看到你的手机,可能留在你住的地方了吧。”
“你的小灵通借我用一下。”
白斌便将小灵通递给姐姐。
白文拨了一个号,小灵通漏音严重,能听到听筒里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连打了三四遍,都是如此。
白文颓废地垂下手臂,闭上眼睛,眼泪瞬间铺满了整个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