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忧心忡忡地点点头,可是上哪去找她呢?
“白文也真是的,干嘛要把手机一直关机?”
“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白斌担心地猜测道。
“啊,”胡凤娇愣了一下,“不会吧,能出什么事呢?”
不知怎么的,白斌忽然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胡姐,你能联系上那个米什么的不?”
“米乐平。”
“对,你能联系上他不?”
胡凤娇摇摇头,“我和米乐平没什么来往,只知道他是白文的男朋友,好像不是本地人,再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姐外面还认识些什么人?”
“不太清楚,她经常在外面跑,我基本不逛街。”
“哦,谢谢你了。”
“不用谢,那我回去上班了。”
胡凤娇说完,进了工厂大门,很快又跑了出来。
“小白,你有电话吗?给我留一下,我一有白文的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白斌于是和胡凤娇交换了电话号码。
天黑了下来,街灯开放了,冬天的街道冷冷清清,五颜六色的新春的灯笼在空旷的街道上摇摇摆摆,投下缥缈的光影,偶尔有辆汽车裹挟着飓风呼啸而过。
白斌骑着自行车走在街上,心急如焚,却毫无头绪,姐姐到底去了哪里?是偷了东西畏罪潜逃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想去报警,可是又怕她真的偷了东西,既然绒衫厂的领导说,只要找到那批羊绒纱,他们就内部处理,他就不能报警,他必须要在他们报警之前找到她。
可是,谈何容易?
白斌对这座城市其实是很陌生的,虽然和姐姐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可是对她的了解极其有限,聊胜于无,不清楚她的社交网络,不知道她平时爱去什么地方。
夜间气温骤降,白斌的手脚冻得发麻,只能先回家了,明天再做打算。
回到家里时,弟弟妹妹和妈妈已经睡了,父亲还没睡,他一见白斌进来,就着急地问:“你哥出了什么事?”
“没事,他好着呢。”
白斌随口答了一句,打开炭炉的盖子,用火钩捅了捅炉灰,加了两块炭进去,拉了把椅子,坐在跟前烤火。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白伟志提高声音又问。
白斌起身,将里屋的门关上,回来坐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实情:“他因为嫖娼被派出所拘留了。”
白伟志“啊”了一声,“在哪?”
“洗浴城。”
“你怎么不向警察求求情,交点罚款就行了,这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白斌想冷笑,却笑不出,“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白伟志哼了一声,“你就是窝里横,一出门连个屁都不敢放!算了,已经拘留过一次了,无所谓了。”
又问:“拘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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