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人群都被朱喜明一行人骑马阻隔开停止接触后,村子外边也传来了隆隆的大队战马踏地的声响。
片刻之后160匹战马带着滚滚尘烟就冲到村口,战马轻松越过并不宽的深沟又越过矮墙冲进新郑村中。
随即战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乱民之中,硬生生的砍杀出了一条通往朱喜明所在位置的血胡同。
“放下武器,跪地不杀!”
“放下武器,跪地不杀!”
随着特战连骑兵的强势介入战场上随即就响起了那熟悉的呼喊声,乱民们所拥有的战斗力与特战连相比就几乎为零。
朱喜明停下战马举起手中的短枪也大声呼喊起来,想通过这种方式减少不必要的杀伤。
乱民们也终于意识到今日他们招惹到他们不该招惹的新军,便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敢再乱动。
那还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李氏族长,被跪倒的人群一下子就显露了出来。
朱喜明用手中的短枪向他一指,立即就有亲卫骑马向李氏族长奔去。
像抓小鸡仔一般把那瑟瑟发抖的干瘦老头给提了过来,毫无怜悯之心的扑通一声就丢在了地上。
那老头身子骨还挺结实,落地后立马就起身跪在了朱喜明的马下惶恐的连连磕头赔罪。
没成想这个老头还会讲北方官话,只听他哆哆嗦嗦说道:
“兵爷,您饶了小老儿吧,土地我们李家村不要了,不要了。”
“我刚才说过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记住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朱喜明本来还想再骂他两句解解心头之气,可那老头却再也挺不住了吓的身子一软就晕厥了过去。
“什么法不责众,都他娘是狗屁话,新军与十万建奴打过仗,与几十万流寇打过仗,与上万西洋列强打过仗。
没有一次是法不责众,每次都是杀个血流成河浮尸百里。
你们这区区一千多乱民就和老子在这里大言不惭讲什么法不责众,真是可笑。”
他的话立即就引起了在场新军将士的共鸣,感觉厚世伯讲话就是带劲,纷纷齐呼:
“新军万胜!新军万胜!”
朱喜明骑马走入跪地的乱民之中继续训着话,宣泄着自己心中愤怒的情绪。
“谁说广州那位厚世伯求稳最怕民乱?两广特区制定的律法怎么会法不责众?
今日我在这里就告诉你们什么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广州那位厚世伯体恤百姓疾苦是真的,他只是希望两广特区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所以才不愿意随意动用民力给百姓们徒增负担。
可你们也不想想一个十二岁就提刀在战场上厮杀,年纪轻轻就杀人如麻的军人怎么会怕什么狗屁民乱,怕……”
朱喜明说到这里时突然发现跪在地上的那些乱民都在偷偷看向他,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
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跪在地上的人都听不懂自己讲的北方官话。
他有些气恼的策马奔回大宅处,对那些当地民团乡勇说道:
“你们出来几个人,把我刚才讲的话翻译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