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吧,不必拘束。”柳如烟一指边上的空位。
“是。”盛一凡应了一声,然后到边上坐下。
刚才没仔细看,凑近一看才发现,这个师父真是美的不得了,冰肌玉骨,魅惑天成,一双杏仁眼,万般深情都在不言中。
似花团锦簇,如月中聚雪。
盛一凡认为极致的美有两种,第一种是祸国殃民,就像希腊神话里的海伦,美到能够引发战争,第二种就是纯洁无瑕,让人感到圣洁,治愈,不会心生邪念,只有崇敬和向往。
柳如烟显然是第二种。
“刚才你不是还说非礼勿视吗,现在你在做什么?”柳如烟面有愠色地道。
“抱歉,师父长得实在太美了,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我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还望师父恕罪。”盛一凡连忙收回目光。
“人小鬼大,难道你真见过仙女不成?”
“见过,”盛一凡忽然郑重其事,“不过是在梦里。”
区区仙女,我不光见过,还见过三个,还泡了一个,前几天还给她写信来着,怎么,你不服气吗?盛一凡心里得意的想道。
“你大师姐说你是个举止轻佻的花花公子,看来她真没说错。”柳如烟轻轻摇了摇头道。
“哪有,我很正经的好不好!”盛一凡辩解道,故意摆出正经的样子。
柳如烟性子随和,不喜与人争执,故不去接他的话,转而问道,“你想学些什么?”
“嗯...”盛一凡还真想不好要学什么,之前光顾着花心思拜师了,这倒是个问题,要仔细想想。
“我什么都想学,师父教什么我学什么,不敢有怨言。”盛一凡道。
“好吧,你过来,我测测你的根骨。”柳如烟早就知道,盛一凡身上半点武功都没有,多半是从未接触过武学一道。
“是。”
“你根骨不错,只是年纪稍微大了些,现在才走上武学之途,将来免不了要多吃苦头。”柳如烟测过盛一凡的根骨后道。
“徒儿不怕。”练功会很累吗,应该不至于吧,盛一凡心里想道。
“嗯,习武之道,贵在坚持,只要肯下功夫,多大都不算晚。”柳如烟点头,算是对盛一凡的肯定。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夜里,你来我这儿,先从步法拳法等外家功夫练起,等你外家功夫小成,我再传你内功心法口诀。”
“是,师父。”盛一凡起身,却没想走,“师父,徒儿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
“其实徒儿早就想来见见师父了,这几日见大小姐总是闷闷不乐,多半是想念您。徒儿认为,母女没有隔夜仇,虽然我不知道师父和大小姐有怎样的隔阂,但只要话说开,一切矛盾都能迎刃而解,徒儿明日将大小姐一起带来,不知师父意下如何?”盛一凡说完,忐忑不安地等着回复。
只听柳如烟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若是能将她带来,那再好不过了。”
“谢师父成全,徒儿这就告退。”
盛一凡转身朝外走去,呼...拽文真特么累啊。
“哟,大师姐,我二师姐呢?”走到院子门口,盛一凡只看见庄淑娴,却不见秋红,于是问道。
“她先回去了,怎么,小师弟有话要跟她说?”庄淑娴实在看不惯盛一凡吊儿郎当的样子,板着脸道。
这傻妞哪根筋搭错了,我又没招惹她,摆副臭脸给谁看啊。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表露出来,这位大师姐的功夫肯定很高,至少吊打自己还是随便做到的。
“没有没有,我先回去了,大师姐再见。”
盛一凡匆匆跑了,头也没敢回。
“哈哈,异世界的修行之旅,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
路过数座小院,拐进数个走廊,也亏得盛一凡在石府住了有段时间,否则还真会迷路。
来到石忘故房门口,盛一凡一脚把房门踹开,跟地痞流氓收保护费似的。
“你干什么!”
石忘故到底是练过的,哪怕在熟睡中,半点风吹草动都能立刻察觉,更别说盛一凡这拆迁似的动静。
“我刚才去找你娘了。”盛一凡大刺刺地坐下,直言不讳。
“什么?”石忘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没睡醒。
“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成你后爸了。”盛一凡语不惊人死不休。
虽然是开玩笑,但他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什么!”石忘故从床上跃起,满脸写着震惊。
“开玩笑的。”
“我掐死你!”石忘故俏脸涨的通红,一双妙目圆睁,像是要喷出火焰。
“错了错了,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现在求饶已经太晚,石忘故已经骑在盛一凡身上,拿枕头被褥将他压的死死的。
盛一凡反其道行之,“石姐饶命,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要说遗言吗?”石忘故狐疑地看着他。
“不是啊,我这次去找你娘,发生了很多事情,总之你先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讲。”
“好吧,不许耍赖,要是敢骗我,扒了你的皮。”石忘故扬扬粉拳,威胁道。
天天扒我的皮,我又不是千层饼,哪来这么多皮给你扒...
盛一凡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一旁,扯了张凳子,用手敲了敲桌面道,“小忘子,上茶。”
还敢摆谱,看我事后不收拾他!石忘故气的两双眼睛都要冒红光了,却还是耐着性子,老实地帮盛一凡倒茶。
“算你懂事。”盛一凡举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噗,怎么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啊!”
说着扬起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敲,“给我吹吹凉。”
“嘶...好...”石忘故吸了口冷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照他说的做。
眼看石忘故处在暴怒的边缘,盛一凡也非常识趣,没有继续得寸进尺。
他时常这么戏弄石忘故,只是这小妞儿脾气实在太大,往往说不了几句就要动手,今天不知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能忍这么久。
看来柳如烟在她心中还是非常重要的。
“今天我去找了你娘,准确的说,是她来找的我...”
盛一凡当然不可能和盘托出,有很多细节,都不能讲给石忘故听。
比如说自己磕头啊,发春啊,这些肯定都不能讲,许多地方都含糊其辞地跳过了,反正石忘故也不在意。
“啊,她收你做徒弟了?”石忘故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对啊,还愣着干什么,叫师兄。”盛一凡嘚瑟地道,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叫个屁!”石忘故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跟盛一凡玩久了,脏话更是脱口而出,口无遮拦。
“哟,脾气不小,敢跟师兄这么说话,看我不抽你的皮。”盛一凡刚想举起手,佯装要打,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开始学艺,还打不过对方,于是悻悻地收回手,“算了,这回就饶了你吧,下次不许再犯了。”
“说完了吧...”石忘故捏着拳头,处在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