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看着岁数不大,但是好像在末日之中早就丢掉了什么什么伦理道德。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挑逗似的口哨声,两个男人都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还没看清来人,就感觉到自己的面门受到重击,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陈虹收拾的板板正正的碗筷架上。
另一个男人被吓傻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家伙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蝙蝠侠一样让人恐惧,下手就是下的死手,毫不犹豫,便知道自己惹上了狠角色。
可是现实中哪来那么多后悔的机会呢?从他们决心作恶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做好迎接这一天的准备,连逸没有手软,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男人的喉咙上,那男人咳咳的发出奇怪的声响——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发出声音了,如果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话。
连逸冷着脸——大晚上扰得他无法安眠,等了半天,原来就是这两只人渣,连逸本就憋着一股火气,一脚便将这男人踹出了门外,剧烈的疼痛直接让他昏死了过去,而连逸没有留手,将另一个男人像是抓小鸡一样的拎了出去,顺道还把门关上了。
“没事了。”
在大门关闭之前,连逸还不忘安慰了陈虹一句。
“砰。”
门被关上了,陈虹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门外的连逸很是不爽。
他像扔垃圾一样的将两个男人扔在了一起,随后从屋檐上随手掰了一块冰锥拿在手里。
恢复神智的两个男人早已吓傻,他们清楚自己不是对面这个杀神的对手,赶忙磕头饶命——其中一个还只能磕头,连饶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时候求饶?
大半夜欺骗他人善心私闯民宅的时候想啥呢?
大半夜想欺侮别人母亲的时候想啥呢?
在连逸眼里,这些在末日之中丢掉人性、随心所欲,被欲望和野心支配的躯壳和丧尸无异。
对待大半夜闯进家里的丧尸,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连逸自然和绝大部分的人选择一样,轻松的解决了这一切。
“呼。”
了结后的连逸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手上沾染的鲜血,他觉得有些厌恶,在旁边的积雪上抹了抹,可那血渍却散的更开,在洁白雪上更是一片扎眼的红。
连逸处理掉了尸体,看着门口的血渍倒是犯了愁,心里想如果雪还没停的话就好了,第二天新雪一铺,啥也看不着。
不过连逸已经无意再去处理其他狼藉了。
当然,连逸确信这俩人绝非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附近一定有他们的根据地,就是不知道在何处。
不过,连逸也觉得与他们越来越近了,如果这些人真的与桥头鸭舌帽男人有关系的话,有朝一日他们一定会与杨大海的家人正面交涉上。
而连逸的幻想也如泡沫般破灭了,从这俩人的素质上就不难看出来这群人是什么风气,连逸本觉得这些不关自己的事,而因为大雪的缘故,让他们留在这里的时间更长了一些,所以这群人如果真的胆敢再次出现,连逸不介意将他们一网打尽。
连逸收拾完了一切后,回到了房子。
陈虹自己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手还在不自觉地抖动——这是还未从极度恐惧之中走出,缓一阵子就好了。
“谢谢你……你怎么会。”
陈虹松了口气,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快五十岁的人还能碰到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真的已经病态到逆天的程度上了。
“我听到了声音……没关系,已经处理掉了。”
连逸将地上陈虹掉落的披在身上的棉衣重新披到了她的身上。
“去休息吧,已经没事了。”
连逸对此很确定。
即便潜在的威胁还没有完全解除掉,不过至少今天、今夜,是绝对安全的。
陈虹点了点头,缓慢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然,她回过头去,朝着连逸问道:
“你们上次……就是带着宁宁去修水管那次,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吗?”
或许是母亲独有的感应,陈虹总是隐隐觉得那天好像是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而她却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踏实,她总有心慌的感觉,就好似胸口处插了一把刀一般,让其难以呼吸。
“没有,放心吧,一切安然无恙。”
连逸说了谎。
陈虹看了连逸一眼,随后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房间去了。
连逸也将问题解决,他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睡觉了,便也打算回到和夏羽侨的房间中,而半路上,他却听到了吱嘎的一声。
虽然声音很小,不过逃不掉连逸的耳朵。
连逸没有去特意检查——他知道声音是从何而来,他也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连逸回到了房间,他不在乎杨又宁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他的眼里,他看到的杨又宁是个虚伪的男子汉,连逸看到的更多是怯懦与懦弱。
回到房间后,夏羽侨扑进了连逸的怀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连逸每一次为了保护她而行动时,都会紧紧勾着夏羽侨的心弦。
从想要连逸快点消失,变成了好担心连逸有一天会离开。
这样的转变,让夏羽侨始料未及。
“已经没事了。”
连逸轻轻摸了摸夏羽侨的脑袋,不过他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夏羽侨松了口气。
每次在连逸的身边,她都觉得十分安心。
黑暗之中,夏羽侨看不清连逸的脸。
否则,她就要开始担心连逸。
因为连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