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还想要哀求,见寇爷的脸迈向一边,再看看姐姐,更是怒目而视,白浪就断了念想。他羞愧而去。
寇爷责打丫鬟一番,赶出了寇府,卖给烟花巷青楼接客,也不多表。
再说白浪有小人之心,恨寇爷恨得牙根痒。
恨寇爷驱逐自己,扫地出门,没了面子,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无法保护,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心想,就是犯了一点小错误,再说男欢女爱有什么错?不该赶我出门,没有地方可去,真是气死人了!
算了,算了,也罢,一不做,二不休,他对我不仁,我对他不义,姐姐也不安好心,见死不救,算了,他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他们好好活着,要死大家一起死!他都不管不顾亲情了,我还管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就放了这点火,就焚烧掉万顷之山。
不如这样,我就去他的死对头那里,借刀杀人,让他的死对头钟似螃来对他开火。我去找他,自首,说他私养太子,认作亲生,如今自首无罪,反而有赏赐,何乐而不为?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赎回丫鬟香静即可,这个要求不算太高,完全可以满足的。
想到这里,他就一路小跑,赶到了奸相府中,击鼓喧哗,引起注意。
有家丁听到鼓声,跑出来看,问他是谁,来击鼓干什么?
他就说他是兵部寇爷的妻舅,姓白名浪,只因有机密要事来禀告,非要见面不说。家丁听了这话,不知道真假,就只有将信将疑,先进去禀告请示了再说。
钟奸相一听,吃了一惊,心想,这个寇老匹夫,平日,也不来往,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在朝堂之上,是目中钉,事事都针锋相对,常常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胡乱造谣中伤,是一个坏蛋,经常贬低我,林正前死了之后,他这个坏蛋就是我的头号敌人。现在他的妻舅说机密要事禀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先见面问问再说,说不定用得上。
再说奸相让白浪进入内堂。
白浪见了钟奸相,立马跪下说道:“相爷在上,小的是兵部尚书寇某的妻舅,名字叫白浪,要为国家出力,我的姐夫寇某不法,犯下欺君之罪,私自收养太子,对外宣称是亲生儿子。我姐姐只生了一个儿子,对外称生了双胞胎,现在的名字是寇瑛,私自养成之后,要为国母林后报仇雪恨。相爷必须要上早朝启奏圣上,免得养虎为患,一是为国家去除祸患,二是为相爷消除隐患,请相爷明察参考。”
奸相一听,汗水直冒,立马站起来,大声问道:“大胆刁民,你是穷疯了来要赏钱了吧?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乱语,以前林国母当殿摔死公主,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太子在民间藏匿?你就是一个小人,难怪名叫白浪,我看你就是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姐夫对你不薄,你竟敢背后出卖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叛徒。你的贼胆包天,竟敢在老夫面前耍奸猾,竟然乱说一气,你的罪过大了去了!”
“相爷,请容小人禀告,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前面被圣上摔死在金阶上的,不是真的公主,是狱官金武的女儿,冒名顶替,作为国母的女儿,被圣上一怒之下摔死在金阶,公主是欺瞒皇上的工具,小人没有撒谎,如果有不实之处,甘愿千刀万剐,作为诬告陷害罪的处罚。”白浪说道。
奸相这么一诈,竟然诈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于是转阴为晴,笑道:“这么说来,你可愿意到金銮殿上当面对质吗?”
“既然小的自首,告了他一状,就想好了下一步,要作证的话肯定去作证,不会临阵脱逃。”白浪说道。
“好,这么说来,明天一早,老夫就去启奏陛下,事成之后,自有奖赏给你。”奸相说道。
白浪拜谢,当晚就住在相府之内的外堂。
当时,有相府的堂官,名叫荣威的,当天就寻了个机会,偷偷飞奔到了兵部府衙,然后传一手本进去,禀告寇大人有钟相堂官奉了丞相之命,前来报告机密要事,需要见面禀告,事不宜迟。
寇爷一听这话,心里一惊,这个奸相难道发现了什么?真是奇怪!奸相一向和我水火不容,冰火两重天,见不得,见了就要针锋相对,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机要事要商量?
先传进来问问情况就知道了。于是,他就吩咐引进来。
荣威一看寇爷,立马下跪,叩首说道:“恩师大人明天就要大祸临头了。想必恩师还不知道吧?”
寇爷一听,脸色大变,连忙追问道:“你先快快起来,快告诉本官,本官平白无故怎么会祸从天降?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寇爷,恩师,请屏退闲杂人等,小人才好开口说话。免得隔墙有耳,机密要事泄露就麻烦了。”荣威说道。
寇爷立马让闲杂人等统统退下。
等没了闲人,荣威就将白浪跑去告状的都说了个清楚明白,就是白浪去相府对奸相说了,寇大人怎样私养太子的说了,然后又说:“恩师如果真有此事,必须要连夜趁夜色逃走还来得及,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不走就走不不了了,不然就会遭到奸相的毒手戕害。”
寇爷一听,荣威说得有鼻子有眼,心内吃惊,说道:“不好了,养虎为患,不该心存善念,结果害人不浅。本官得到这个信心,知道奸相就要启奏陛下,暗害本官,这个恐怕无法逃脱,反正人都有一死,本官就仗义而死,死得其所罢了。死了死了,如今不能报答国恩,只有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