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一看大姑娘这样,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就是十分愿意的了。
但不知道许老爷的想法如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心里还是没数。
这个要进一步确定,对于买点心,王婆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大姑娘也不问,就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王婆看着许老爷。
许老爷听了王婆说的这一番话,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他摸着胡子茬子,点了点头,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找一个金龟婿,竟然这么有钱,如果事成,可以缓解经济压力。
许老爷看王婆盯着自己,他说道:“妈妈做媒,一定诚实可靠,听起来这个人不错,只是女儿大了,要听听女儿的意见,看女儿愿不愿意,如果她愿意,那就好办。”
刚好姑娘回来,王婆就问道:“姑娘,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自己做决定。不要害怕,也不要害羞,有话尽管说出来,能办到的就去办,办不到的也要说明理由。只要不藏着掖着就好。”
说着话,王婆就拉着大姑娘的手,说道:“大姑娘,真是有一双好手,像玉葱一般,这么细软如棉,十指尖尖如竹笋,真的好福气!这段姻缘,天造地设的,十分难得,是缘份,可千万别错过了。”
王婆一说,就将大姑娘说得满脸通红,粉里透红,难以接话,不好说出口。
王婆料定了大姑娘很愿意这门亲事。
二人说着话,许老爷一看这,就找了个理由离开,然后到了外边闲逛。
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感觉到自己一身轻松了。
等他出去后,许姑娘就说道:“我家爹爹,他听见您老说陈相公是开粮食行的,手头上有余钱,阔绰,他哪里不肯?正巴不得有这门婚姻,有了有钱的姑爷,还怕什么黄婆?”
“什么黄婆?”
“就是放高利贷的那个黄婆,爹爹在她那里借了本钱,约定一个月连本代理还钱的,谁知道还不上了,超过两个月了,都三个月,没办法,天天担惊受怕的,生怕黄婆上门讨债。不瞒妈妈说,爹爹共欠了她一百两银子,我家哥哥也没能力还钱,只有想办法变卖家具和产业,来清偿的,没办法,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早晨妈妈来敲门,动作可能大了些,惊吓了爹爹,把王听成了黄,吓得不敢开门呢,不是我来开门,妈妈到现在都还在外面叩门呢。”大姑娘说道。
“难怪他见了我只跑,原来有这个情节。怪不得最近看他胡子拉碴的,原来是在搞易容术,长满了胡须,就可以让黄婆婆不认出他来,他就可以蒙混过关的。”王婆说道。
“这个不怪他,他很要面子,怕黄婆上门来闹,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对他名声有影响,他就特别害怕,不敢见她,还要来的是妈妈您,不是来要求还钱的,这就好得多了,不仅不仅要求还钱,还带来好消息,有好福气,也有好运气,我的爹爹哪有不肯的呢?”大姑娘说道。
“这是小事一桩,许老爷也是有身份的人,要面子,很容易理解,这个问题很难快就能够解决。”王婆说道。
“是的,这是一件小事,可是对爹爹来说就是大事,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哥哥也不是很会赚钱,结果能得捉襟见肘,十分寒碜。爹爹说将来等到一个有钱的人家,将我许配给他,那么,他说,只要能把他的债清偿了,他就答应将本姑娘嫁给他。只是这句话简单是简单,就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是很要面子的。”大姑娘说道。
“这件事不难, 你放心,可以很快解决的。没什么要紧的,我让陈公子多准备点聘礼就是了。”王婆说道。
“如此甚好!”大姑娘说道。
这个时候,许老爷回来了,他在外闲逛,心里还是惦记着说媒的事,心里巴不得快点敲定,能拿到聘礼,还了黄婆的本钱和利息,自己过得生活也轻松一些,免得天天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感到负担很重。
他进来,看到王婆要出去,王婆先说道:“许老爷,我明天给你回话。”
许老爷一听,心里吃惊,不知道是爷爷还是奶奶。
十分疑惑,看看女儿,也看不出什么,只有点点头。
大姑娘再三再四要留王婆在家用饭,王婆婉拒,心里乐开了花,清楚知道大姑娘的底细,觉得这就是瓮中捉鳖的事,十拿九稳。
她立马就要去找陈相公,哪里还呆得住?吃饭,吃什么饭?哪有心情吃饭?心里巴不得马上飞走,立马就到陈世旺那里去。
王婆辞别许老爷父女,就径直到了陈世旺府上。
陈世旺看到王婆来了,连忙迎接进屋,坐下喝茶,然后王婆就把去拜访许老爷父女的情况说了一下。
重点就是,许老爷多么多么忠厚老实,懂得治理家庭,女儿长得如何漂亮和标致,又是怎么怎么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如果娶过来一定不吃亏,还赚了不少。
她凭着自己多年说媒的经验,骑马观花的,天花乱坠,将陈世旺的心说动了。陈世旺巴不得马上就拜天地、入洞房。
于是,当下就敲定了这门亲事,陈世旺就请人算了黄道吉日,然后按照风俗礼仪,下了聘礼,就在正日里,将新娘迎娶过来,然后邀请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来参加喜宴,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好不热闹!
过了一段时间,陈许氏出来当家,开始打理里里外外的事务,陈世旺看看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心里折服,也更加欢喜,心中得意非凡。
那陈许氏的容貌果然出众,标致美丽,身段苗条,衣着得体,端庄大方,她也能说会道,落得好名声,里里外外打点得清楚明白,生意越发兴隆,陈世旺省了不少力,每天都过得充实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