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儿子要参加会试,就让他前往京城,积极备考,考取功名才对。
公子名叫田厦青。他和他老子田彪堂一样,虎父无犬子,在好色方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子的花花肠子还要多得多。
田彪堂让他进京备考,准备会试,田厦青很不情愿,想在温柔乡中过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美女在左右,读书多苦多累,又不是过不去,干嘛要苦读圣贤书?穷人想要通过读书改变命运,自己都是上岸的人了,不用读书考取功名,自己就过得很舒适,何必要吃尽苦头去奋斗呢?
田彪堂将天厦青痛骂了一顿,说他忤逆不孝,说他没有鸿鹄之志,说他窝囊废,总之,什么恶毒的话都说出来,田厦青看看抗不过去,毕竟自己没什么本事,还要靠老爹给饭吃给钱花,也就答应了,不过答应归答应,还是要讲条件的,什么条件呢?
“多年来,笔墨纸砚都荒废了,读书写文章都生疏了,需要有人指教,现在没有老师,所以,要请治贵温老师结伴而行,一同到京城才行,一路上,要听到讲课,要谈论学问,才好去得,要我一个人去,跟傻瓜一样,去了也不行。不如不去,去了等于送死,干嘛要去呢?”田厦青说道。
“那好,只要你肯学习,愿意追求进步,有上进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田彪堂说道。
其实,田彪堂年事已高,很多事都处理不来了,天天耽于女色,身子也大不如以前,业精于勤而荒于嬉, 没错,他使用治贵温早已习惯,离不开他,很多事都需要治贵温来处理。但是,治贵温一走,这些事就落在自己头上,其他人办事还不如自己来操办,其他人办的,自己还要补课才行,要不然交不了作业。
他权衡利弊,思考再三,还是为了儿子,让他有一个好的将来,那就将治贵温派遣去京城陪读陪考,顺便给一些辅导。
决定一旦做出,就要严格贯彻执行。
公家的事就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就行。
跟公家的事比较起来,家事大如天。不能小觑。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公子哥田厦青在鲍四姐旁边,就好象一颗随时都会爆的东西,不把田厦青弄走,家无宁日。这个小子读书不用功,在勾搭女人方面可是天赋异禀。
他打定主意让这小子到京城,就安排了治贵温一同前往,陪伴他,免得他不老实。
再说田爷来到书房,贵温接待坐下。
田爷就把田厦青的事说了。必须去京城磨练备考,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
“既然是兄台决定的事,在下怎敢推辞?在下愿意为兄台跑这个差事。”治贵温说道。
贵温送走了田彪堂,就去找郝阿牛,说道:“刚才道台大人来找我,说让我陪伴他家公子田厦青前往京城读书备考,准备参加会考。你在这里毫无益处,不如,我给你一些盘缠,你拿着好回家去谋个差事吧,我在这里,可以罩着你,我一走,你就落单了,没准会有人欺负你,你看怎么样?”
郝阿牛一听,心想,这个老家伙,真是要吃独食,想支走了儿子,他来独享鲍四姐。有田厦青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不得伸展,不能为所欲为,多少还要考虑做父亲的脸面问题。
郝阿牛看出老爷的心思,就是治贵温不了解,还对老爷深信不疑,真的是要让儿子去参加会试,其实就是暂时踢走绊脚石。
郝阿牛也看中了鲍四姐,心想,正要想办法窃走鲍四姐,没想到老家伙出了这个馊主意,这怎么办?
“既然妹夫要陪伴公子进京,准备参加会试,我在这里暂且居住一到两个月。时间到了,我就自行回家。”郝阿牛说道。
“二舅不懂公文,读不完整句子,不懂公文意思,更不用说写公文,在这里毫无用处,不如再想想别的出路。”治贵温说道。
郝阿牛在江湖上多年,知道如何生存,遇到这样的逐客令,虽说是亲戚,还不如朋友,不如朋友,就像社会上的冷酷无情的家伙,油榨干了,就要开赶的。
他眼睛珠子转了一转,想到一个主意,就说道:“我想家中也没什么事,也帮不上忙,这里又要麻烦妹夫出盘缠,破费了,我看也没必要这样折腾,不如跟随妹夫一同上路,一起去京城,途中说不定还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呢。也可以为妹夫省下一笔盘缠的,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听了这话,治贵温心里挺高兴,就立马说道:“既然要一起去,那就快点收拾收拾行李,即刻就要出发了。”
第二天一早,田厦青就来和父亲告别,田彪堂假装悲戚,伤心落泪,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大道理,就此告别,心里乐开了花。
然后和治贵温、郝阿牛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