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提了,刚刚在园门口遇到了他,被他痛骂一顿,我也很难受。只有来见老爷了。看看情况再说。小的以为,他这次回去,到王府,一定会给王爷说这件事,别看这是小事,说不定就会惹出大祸事来。”赛潘安说道。
“你别担心,放心好了,那定亲王即便是知道这件事发怒了,我也不用害怕,因为我有两个保护神,一个是我父亲,当今宰相,一个是春公公,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我害怕什么?我不怕,你也不用怕。”宋繁峙说道。
当下,那赛宋玉忍痛慢慢地回到定王府。
定亲王正在花园里,和那些少年郎一起玩耍取乐。
赛宋玉走进来,见了定亲王,立马跪在地上,磕头痛苦起来。
哭声十分凄惨。
定亲王一看就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无缘无故为什么嚎啕大哭,立马就挽起赛宋玉来,将他放在膝盖上,安抚安抚,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好好呆在内宅,去哪里了?到了外面了?受别人欺负了?为什么这样委屈呢?”
“呜呜呜,小的被宋繁峙欺负了。”赛宋玉说道。
他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个过程。
就是他是怎样被赛潘安引诱到丞相府的,然后怎样被宋繁峙欺凌等等情节,都详细地告诉了定亲王。
说完之后,又开始抽泣起来,十分委屈。
定亲王听了之后,连忙用袖子帮他擦眼泪,又用手探入内衣,不摸则已,一摸就火冒三丈起,原来那里已经肿得老高了。
“岂有此理!好好的一样东西,竟然被他弄坏了!这还了得!真是欺人太甚!来人!”定亲王怒道。
他怒火中烧,心里一股气无处发泄,就按捺不住了。
正是应了那句话,叫作: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这心里有怒火,胆边产生恶,都是很有道理的。
那定亲王吩咐了家奴德赫说道:“你立即去召集府中的人役家奴,立即准备马匹,跟着孤前往。”
德赫听了这吩咐,哪里敢怠慢,就立即去传唤府中的人役和家奴,一共有四五十名,每人都准备了马匹,跨上战马,威风凛凛,看起来也非常有气势。
定亲王也上了马,命令众人紧跟着他,一起骑着快马,杀气腾腾地冲向宋繁峙的府邸而来。
没过多久,就到了府门口。
定亲王下马,就直接冲进去,那守门的一看是王爷来了,谁敢阻拦,只得放他们进去。
定亲王冲入内堂后,刚好和宋繁峙撞了一架,定亲王一看是宋繁峙,火冒三丈高,一把抓住宋繁峙骂道:“大胆蟊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欺负孤家?”
骂完,挥拳砸向宋繁峙。
幸亏家人用力阻拦,拳头没有砸到宋繁峙,他一见,这定亲王得罪不起,正在火头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见定亲王被阻拦,就抽空挣脱了定亲王的手,然后像王八一样摇头摆尾地跑到里面,命令将三堂的门紧紧锁住。
那定亲王哪里肯依,就直接追进去。
到了门前,发现门已经锁了,就命令家人将门撞开,直冲进去,进去后,就到处找宋繁峙,却怎么也找不着。
原来,这内宅有后门可以出入,宋繁峙见定亲王的人在砸门,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心想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从后门溜走。
等到定亲王进来后,他已经从后门跑了。
定亲王找不到宋繁峙,更加生气,就命令家人说道:“将他的众家人都狠狠地打,打死了孤负责。”
家人们答应了一声,就奋起打砸,见人就打,见到东西就砸,将宋繁峙的家闹了一个天翻地覆,翻江倒海一般,将宋繁峙府内的物件砸个粉碎,被损坏的物件不计其数。宋繁峙的家人们个个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定亲王看看打砸得差不多了,还要去寻找宋繁峙,被众家丁拦住,劝说回去了。暂且不表。
再说那宋繁峙吓得不轻,无处可去,只有到宋岩相府。
宋岩一看,看他有些狼狈,就问原因,怎么回事像是落水狗。
宋繁峙见问,就撒谎说道:“好好的,没想到那定亲王率领一帮匪徒一百多人,到家里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打砸抢,无恶不作,孩儿与他理论讲了道理,他去不听,也被他打了几拳,幸亏家丁帮孩儿挡了几个拳头,孩儿才趁机溜走,要不是跑得快,也丢了性命了。现在他还没走,还在家里闹呢。孩儿没有办法,才来父亲这里来。”
宋岩一听,吃了一惊,这个可是大事。
“这事从何说起?为什么要打你?我家和他根本没有交集,无缘无故怎么会来打砸抢呢?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是王爷亲自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宋岩自言自语道。
他立刻命令准备轿子,然后带着宋繁峙,急急忙忙朝宋繁峙的府邸奔来。
他们到了一看,只见宋繁峙的家丁,每个人都被打了,都是头破血流的样子,见了主人回来,连忙跑过来告状。
上前就细说,如此这般,叫苦连天,表现出了克制和忍耐,王爷的家丁却不依不饶,还是痛打,添油加醋,说了不少让人更加生气的话,当然,有的是无中生有,目的是让宋繁峙生气,好去报仇雪恨。
宋岩一听,这些家丁个个都告状,都受伤,就勃然大怒,又看到那些古董物件摆设,都被毁坏,简直是一地鸡毛,惨不忍睹,这些东西有不少都是从民间收刮来的宝贝,连皇上那里都没有,这里却被定亲王给毁了,宋岩更是生气,要知道金条被砸,不如不给宋繁峙,还不如自己保管。
看到辛苦经营得来的古董等物件被毁,宋岩更是生气,比看到家丁被打伤更生气几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