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你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么机密的事情，除了当事人，我压根想不出还有谁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只是凌乱了一小会，葛海龙便自己醒悟过来。看向言午的眼神，也莫名的多了些许尊重。
“所以，你是特地过来嘲笑我的吗？”
葛海龙苦涩一笑，为了这件事，他主动离开了国家战略规划局，隐姓埋名，就是想和过去彻底说再见，想不到如今却再次被人扒开了伤口。
“嘲笑？”
言午嗤笑一声。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做了对我又没好处，还会莫名其妙的结仇。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做。”
“那次事件之后，我托关系查过你。以五千亿资金就能在掀起一场席卷日国的金融海啸，不得不说，你的策划和能力，让我都为之叹服。”
“那次金融海啸结束后，我复盘了你的所有计划和手段。扪心自问，即使是我，也做不到那个程度。”
“呵，不过是殊死一搏罢了，当时的情形，若是日国经济不崩溃，就是我国的经济彻底瘫痪，我别无选择。”
葛海龙愣了一下，想不到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面前这个青年都能知道。
“但至少你做到了不是吗？”
言午表情变的肃然起来，这是对共和国勋章获得者最起码得尊重。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失败的那次，明明难度比上一次要小的多，你又是怎么失败的呢。”
“我们的情报有误，而且没有在意行动前没有做最后的确认。”
“你确定？”
“那不然呢，还能有什么原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葛海龙的情绪变的激动了起来，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言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的情绪慢慢的恢复平静。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只是你一直都不敢往这方面去想，你们当年的团队中，有内奸！”
言午的话如惊雷一般在葛海龙脑海中炸响，他有想过这个可能，但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是谁会做出这种背叛国家的事情。
“不会的，参加当年那次行动的成员，全部是精挑万选出来的，全都对国家充满了无比忠诚！”
“嘁，最烦你这种认为信仰可以替代一切的家伙。老葛啊，那请问我又是怎么知道关于你的一切的呢。”
葛海龙呆住了，是啊，按照自己的身份等级，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把自己查的这么清楚。
“人啊，都有七情六欲，你不能因为自己信仰坚定，就想当然得认为其他人也全都跟你一样。”
“实话告诉你吧，你的资料，我只是花了一千万就拿到手了。”
带着戏谑的笑容，言午道出了关于人性最简单的那一面。
“那这么说，真的有内奸？告诉我，是谁，我要向上级反映，揭穿他的真面目。”
“姬玄昌，那个你曾经最好的兄弟，也是那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噢，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在现在可是国家战略规划局的局长，位高权重。”
“啊！”
一声绝望的咆哮从葛海龙口中爆发出来，他已经彻底相信了言午的话，因为知道真相后，他很快就回想起了姬玄昌那时的种种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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