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绾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转之声,闭目静静养神,而栖闻在外打着马,说道:“公子,你是不知道兰笑坊里到处都是暗卫,要是房间里有刺客,那得多危险,偏您还不让我进去。”
“白日你不还让我放任洛子商不管,怎么现在又视他为豺狼虎豹了?而且是我不让你进去的吗?还有,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不知道。”
姜绾的声音不带感情,有些生冷,栖闻不敢多话了,赶紧认错。
“一会儿你去东风酒馆通知东琅,说一切照旧,陆路能走多少走多少,不能走的一部分埋了,一部分流去地下场,渡口那边我亲自去一趟。”
“是。”
“洛子商,有点意思,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破了我埋的伏了,期待啊。”
羽南入内回禀,“公子,人已经走了。”
“嗯。”洛子商的视线仍落在那块黑玉上,鸣一也看着,显然自家公子盯了有一阵子了,羽南开口问道:“公子,这玉佩是那人留下的?”
洛子商没有回答,他用修长的食指挑起玉佩上方的挂绳,将其悬在空中细细端详,一边回想着姜绾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一边问道:“我让你们在各个渡口和码头安插人手,进展如何了?”
鸣一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主要还是姜晚,他不松口,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我说了,我要顾家家破人亡,那他们就一个都跑不掉……”洛子商线条分明的唇紧抿着,每一处轮廓线条都透出锋利的寒意。
“公子请吩咐,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羽南唯公子马首是瞻!”
洛子商手腕一转,将黑玉握在手里,递给鸣一,“你随便找个人,写一张信条,内容就写‘连夜查探顾家所有货物上报,不得走漏风声’,再将此物交给他,一并送到姜家商号的人手里,就在今夜。”
不多时,一个黑不溜秋的男人在东望西瞅之间发现了姜家的商船,正入码头呢,那接应的人大多都是姜家商号的人,于是他快步走去。
还没走近,男人就被拦住了,“你谁啊!?”粗犷的声音响起,火把一下照在男人脸上,男人瞬间闭上眼,等适应了再睁眼,男人已经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围了起来,他们个个凶神恶煞,质问道:“大晚上的,来码头做甚!”
男人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出信条和黑玉,“我就一个来送信的,送完就走!”他怯怯道:“你是这儿姜家商号的领头人吗……”
姜绾蒙着面具,一身墨服,隐匿在黑暗中,看着刚发生的叹了声。
还没确定,就将东西往前递,是个没长脑子的,
不得不承认,洛子商物色人是有一套,这十拿九准的本事,学不来啊。
“是我。”
闻声,壮汉们纷纷让开道来,摸不着头脑的男人借着火把看清了姜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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