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紫涵神君。”森鸿作揖道。
这些年紫涵甚少出紫月山,许多人他是不识得的,但有了上次妖皇紫月山的一行,对方是谁他一眼便清楚了,不过他却是上下打量了森鸿两圈,什么话也没说。
于是森鸿便以半弯腰的姿势僵在了那,时间一长,不用想,是极不好受的。
“哟,神君怎得有空出了紫月山,不怕神尊怪罪?”花亦玩味道。
两人对视良久,场中气氛微妙。紫涵能追来,花亦便知运初想的法子是奏效了。
她率先摆脱,垂眸一笑,“神君走一趟辛苦了,森鸿,你是说过入了夜有宴会吧?”
她特意换了亲昵的称呼。
“是。”
“那好,我听闻妖界的舞姬最是貌美,多安排几场,也让我和紫涵神君见识见识。”
“是。”
森鸿硬着头皮应下,毕竟他哪一个都招惹不起,就算察觉了异样,也不得不装傻充愣。
“我乏了,森鸿,带我去寝殿歇息吧。”
花亦的衣袍划过紫涵的指尖,两人错身而过,森鸿看了眼花亦离去的背影,只得一脸无奈地拜别紫涵,道:“森鸿先行一步,稍后我会吩咐人备下寝殿,领神君前去,神君稍安。”
就这样,刚见着的人又消失在了眼前。
花亦一进寝殿,便关了殿门,“本君喜欢清净,不准闲杂人等靠近这里,待到宴席开始,再来唤本君。”
“是。”
“还有,那人的寝殿离本君越远越好,明白?”
“明白。”
森鸿揉着额角退下,顺带撤走了寝殿外的守卫侍婢。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郎,花亦同紫涵闹的脾气,与扭捏不知所措的少女一般无二。
他心中原是打算将两人的寝殿挨放在一起,好缓和缓和关系,也好省了他的麻烦,可惜计划就这么落空了,哎……
“闷葫芦!”花亦裹着被子,转着圈的骂紫涵,“来都来了,就不知道说两句好话!”
“就算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牵住我也行啊!”
花亦玩了会儿自说自话的游戏,就累得睡着了,昨儿连夜来的玄晶宫,都没怎么休息。
而她睡觉的这一大下午时间,紫涵已是将她来这半天惹的事全弄了个清楚明白。
“不让人省心……”
话是埋汰话,但紫涵的行动可是相当到位。
他先是寻了妖皇森简,为其辩护了半晌,后又去了二殿下森羽的府邸,好在对方虽有怨,却不多,亦不敢表露,算不得麻烦,只是一个月后的比试……那才是要紧事。
但紫涵也做不了更多了,毕竟他不是在场人,多说无益。
要问紫涵哪来的经验,都还要多亏了天启,自打紫涵跟了天启的那一天起,收拾的烂摊子不计其数。
夜幕降临,紫月山巅的紫月洒下盈盈光芒,花亦仍是困倦,上下眼皮不停打架,索性闭着眼起身,仍由服侍她的四名侍婢摆弄,半个多时辰才完成洗漱和装扮。
因着花亦的不配合,侍婢们的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她们稳了稳声线,柔声道:“女君,神君和大殿下已在宴厅等候多时,请。”随即四人大大打开寝殿门,两两排开为花亦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