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循着夏侯墩所指的方向看去,问道:“从下塘村到安阳城这一路,可有好的伏击地点?”
夏侯墩指着地图说道:“从下塘村到安阳城,只有一条官道,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走这条官道,毕竟大军前行,如果走其他山间小道,不仅浪费时间,还易受伏击。”
见韩起没有异议,他才继续说道:“而这一条官道,从下塘村到安阳城,他们必须经过龙化村、方田村和长河村,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别在这三个地方设伏。”
“哦,怎么说?”
“龙化村有一个隘口叫做龙口,官道直接从那隘口上通过,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设伏点。”
“方田村整个村落相对比较平整,唯一可以设伏的地方,就是一个叫做龟头岭的地方,像一个巨大的山龟横卧在那里,而官道正好从龟头处经过。”
“而长河村,唯一能迟滞敌人行军速度的,就是那座长河桥,我们只需将长河桥毁掉,他们再想修好,没有半日的功夫恐怕不行。”
韩起听着夏侯墩的介绍,沉思了一会,才问道:“那长河宽几何?河流是否湍急?在没有渡船的情况下,河面上是否可以过人?”
“那河面宽约二十丈,最深处可以没过人的下半身,强渡可以,但想必会十分艰难!”
“既如此,我们完全可以在河对面,设下重兵防守,等到敌军渡河时,半途而击之,想必,这也可以阻挡住不少时间。”
“好,我马上去办!”夏侯墩想了一下,马上应道。
“既如此,那我们就各自行事吧!”韩起准备起身告辞。
“韩将军,你在城上守着就行,这些地方我熟,我去更合适!”
“夏将军,这安阳城更重要,还需你坐镇指挥才得,万一我们没有迟滞得了敌军的进攻,这座城,就是我们最后的防线了,你肩上的任务重啊!”
韩起十分清楚明白,这安阳城里的将士,虽然夏侯墩让他指挥,但他们不一定会听他的,这对大战来说,十分不利。
夏侯墩见韩起推辞,便道:“既如此,那我便让夏杰跟你们过去,他对这些地方比较熟悉,对你们的设伏应该会有所帮助的。”
“好,那就多谢了!”
韩起也不客气,带着众人用完晚膳之后,连夜离开了。
一路上,韩起看见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躲避战乱的百姓向安阳城涌来,有的孤儿寡母,拄着条路边捡的木棍,就这样一瘸一拐慢慢的向前挪动着。
深夜时,仍然还有不少人,借着月色向安阳城走去,一些走累了的,就在路边找一块相对背风的地方,生起了火,靠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就睡着了。
韩起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骂了一句:“该死的倭寇!”
而此时的下塘村,正在遭受着倭寇的烧杀抢掠。
一群倭寇如饿狼般涌进了下塘村,见了男的,直接砍杀,见了老幼,也不放过,见了女的,直接扛走,惨不忍睹!
“呦西!大大的花姑娘!……”
完事后,更是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烧掉,到处都是一片哭喊声、叫骂声……
村里一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虽然也拿起了木棍、耙子、砍刀等进行反抗,但最终还是如那小石头掉落水塘里一般,激不起一点涟漪。
等那倭寇将下塘村屠干净后,才在村口的地坪上安下了营帐,并架起了火,将从村里抓来的鸡鸭牛羊等,当场宰杀,烤了起来,好好地饱餐一顿。
等吃饱喝足后,还围着火堆跳起了傻子舞,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