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庸的书房里,那男子还在屏风后面的书桌上一脸惬意,书写着什么。
不一会,一个人急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禀报道:“大人,不好了,黑石山上冒起了狼烟!”
那名男子一听,“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毛笔拍在了桌子上。
“陆维庸死哪里去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过来通报?”那男子厉声喝问道。
“大人,那陆维庸一大早,就被独孤景浩叫到府衙,开堂公审去了,脱不开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马上给山里传信,让他们将牢里的人通通杀了,一个不留!”那男人眼露杀意,面若寒霜地道。
“诺!”
白廉拿上火把,进了矿洞后,便让马三在前面带路。
“平时,你们每顿都要准备多少人的饭食啊?”
“禀大人,那马副史每顿都是让我们按照二千二百人的饭食准备的。”
白廉一听,并没有觉察到什么问题,毕竟矿工有一千一百五十六人,城蔚有一千号人,多那几十个人,也说的过去,毕竟谁不趁机贪墨一点。
“那你们的伙食应该不错吧?”
“大人,这伙食,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不错!”一旁的铁大哭诉道。
“不会吧,就算那城蔚再怎么克扣,也得让矿上的弟兄吃饱吧,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铁大继续抱怨道:“怎么不会,原先,我们愿意来这矿里头挖矿,虽然有生命的危险,但赚得多,每天还管饱,但自从今年三月份开始,就变了。”
“虽然我们也跟往常一样准备了二千二百人的饭量,但矿里的兄弟拿到手里,却只有往常的一半,根本吃不饱。”
“也正因此,我们常常被矿里的弟兄们骂,说我们将他们的饭食偷吃了。但我们就两张嘴,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白廉察觉到了什么,但好像又没抓住。
问一旁的马三道:“是这样的么?”
“是的,大人,现在矿里的好多兄弟都不想干了,都想结了工钱走人,但却被告知,上半年的矿量还没有挖够,谁想走的,一分钱也拿不到。”
马三偷看了一眼白廉,见他没有呵斥的意思,才大着胆子继续道:“弟兄们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才来这里挖矿的,哪舍得那用命换来的辛苦钱,只好忍着,继续干下去了。”
“那这里会不会关押了别人,或者还有一大群矿工没有上报伙食,开饭的?”白廉问出了心里的疑虑。
“这个倒不知道了,每次放饭,都是那马副史派人过来先提走了三分之二的饭量,剩下三分之一,才让我拿去给矿里的弟兄们。”铁大说道。
“你们就没有怀疑过?”白廉不死心,继续问道。
“其实,我们大家伙都怀疑过,但那个地方是个矿洞,平时都有城蔚在那重重把守着,我们根本靠不进去,根本不知道,里面关着的是不是人。”马三小声嘀咕着,生怕被别人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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