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景浩赶到宁川城时,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清风客栈,召集了李不凡、陆维庸和皇甫敬亭,将陛下要求七日破案,否则提头来见的御令告诉了他们。
“从今日起,所有调查的进展,都必须向本官禀报。”
“诺!”众人纷纷应道。
等安排好相关事情后,众人便纷纷告退退了,但李不凡,却被独孤景浩单独留了下来。
“早就听闻上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想不到上将军竟然如此年轻,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比一代强啊,我们这些人,老喽!”
李不凡猜不出独孤景浩是什么意思,这是试好还是试探,不由得应承道:“在下可不敢当,徒有虚名而已,尚书大人才是我朝的顶梁柱,功不可没啊!”
独孤景浩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才说道:“不知上将军以为,这世间可存在鬼神否?”
“信则有,不信则无!”
“哦,那上将军,是信还是不信呢?”独孤景浩并没有因此放过李不凡,而是继续追问道。
李不凡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独孤景浩的问题,而是问道:“那大人,你是信还是不信呢?”
独孤景浩想试探出李不凡的底线,李不凡也想试探出独孤景浩的底线,如果有人相信这世间真有神灵存在的话,那这个案子,就无须继续谈论下去了。
独孤景浩看了李不凡一眼,不由得感叹,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啊。
“其实,怎么说呢,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不过就这奇石案来说,我是不信的,人为的痕迹太过明显,让人不得不怀疑。”
独孤景浩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看李不凡如何应对了。
“我们这些在刀口舔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人,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
李不凡认为,如果这世上真有鬼神存在的话,那他为什么不普度众生,制止战争的发生,还要让众生生活在刀光剑影中,平白增添了这许多杀孽。
“既然我们都不相信这案子是神灵所为,那就好办多了,我刚来的时候,专程去向董相请教,要如何才能破案,董相告诉我说,上将军文武双全,要破此案,非与上将军好好合作不可。”
李不凡一听,这不就是抓住了我要自证清白的把柄么,这一个个的,都是千年狐狸万年龟,没一个好相与的。
“大人过奖了,大人有所吩咐,在下照做便是。”
李不凡的姿态放得很低,此去汴梁,不知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能跟掌管刑部的顶头上司搞好关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如此,上将军以为,这案子,我们要从哪方面入手,才能尽快破案?”
在与独孤景浩的交谈中,李不凡可以肯定,他是真心实意想破案的,因此,见独孤景浩询问,李不凡并没有隐瞒。
“这么大一个石头,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清风客栈,是绝无可能的,肯定需要大量的人力搬运,我们可以试着从这方面着手。”
“嗯,上将军果然大才,只要找到那些搬运工,再顺着这条绳子往下查,一定能揪出幕后的真相。”独孤景浩肯定地道。
独孤景浩沉思了一下,才担忧地问道:“不过,这人海茫茫,要如何寻找这些人的下落呢,恐怕,这些人早就被处理了,或被关押了,不会被我们轻易找到的。”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李不凡肯定地说道。
“那上将军以为,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