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多?不就是想蹭吃蹭喝么?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牛犇气笑了,说道。
“什么蹭吃蹭喝,看公子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的事,能说是蹭吃蹭喝么,这是精神的碰撞,是灵魂的交流。”徐忠稽被牛犇怼得脸红脖子粗,但还是死要面子说道。
“可我就一草民,不是读书人啊,”李不凡见徐忠稽这么搞笑,不由得起了调侃的兴趣。
“公子说笑了,就算公子不识四书五经六艺,可一看公子这堂堂仪表,想必也是曾上过书塾拜过先生识得百家姓的,也可说是读书人了。”徐忠稽狂拍马屁道。
在这个时代,只有有乡试资格的秀才才能称为读书人,而秀才一般都会四书五经六艺。
徐忠稽这是睁眼说瞎话,把会四书五经六艺的人都称为读书人,为了能坐下来,也是马屁拍尽啊。
“有趣,果然是读书人,”李不凡被逗乐了,赶忙邀请徐忠稽坐下。
“多谢,”得到李不凡的允许后,徐忠稽赶紧坐了下来,生怕李不凡反悔似的。
“读书人,哪里人士?”李不凡见徐忠稽坐了下来,一点不客气地吃起了瓜子,便问道。
李不凡让茶楼里的小厮给其上了一杯茶。
“说是本地的吧,也不全是,鄙人出生在大夏朝,这几年来,去过契丹,也到过蒙古,早些年还去过吐蕃,甚至到了塞外。”
“到处游历,走走停停,这次在这广德城是停留的最久的了,因此也可以说是第二个故乡了。”
“噢,我看你不止是游历这么简单吧,你是借游历之名寻求明主吧?”李不凡似是看懂了徐忠稽,问道。
“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谁不想寻得一名主,青史留名。”
“那你看遍当今天下,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难啊!”徐忠稽感叹道。
“大夏朝,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契丹野心不小奈何基础不牢,蒙古游牧之弊终难成器,吐蕃虽有争霸之心却没有争霸之资,而大商朝,虽穷兵黩武,奈何民不聊生,祸乱不远矣!”
李不凡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免兴起了考究徐忠稽的兴趣,问道:“就以我们广德郡为例,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广德郡兵不过三四万,人口不足三十万,粮食物质,更是奇缺,要想守住,无外乎招兵买马,休养生息。”
“西与吐蕃修好,以解兵患;北与蒙古、大夏朝互通有无,以壮己身;南与各郡繁荣贸易,增强实力。”徐忠稽不加思索地道。
“如你是那广德郡守将,面对那刚收回来的七座无主之城,又该当如何?”李不凡听的徐忠稽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进一步问道。
“合纵连横,无非利益尔!”徐忠稽抿了一口茶,才继续道。
“如若我真是那广德郡守将,多玛城、阳湖城必须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进可攻,退可守。”
“其他五城,尽力而为,实在不行,也要安排一些自己人,占据一席之地,让整个广德郡尽在掌控之中。”
“然也!”李不凡赞同道。
“可惜这广德郡,终属小道儿,不足以怀大。”徐忠稽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