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雪心神恍惚，想不明白自己昨晚因为怕黑，还是燕萧然吼她，亦或是照片上的人。
以往只要自己哭一会儿，哭了宣泄出来，许多不好的情绪就会消失。
在办公室接热水时，热水从杯中溢出都没察觉，坐旁边的女老师提醒才没把桌上的书淹了。
云景是贵族学校，学校不时便做许多活动，今日请了折扇的师傅们来学校。
校长让学校的老师去题字作画，师傅们带了许多提前做好的扇框，多余的扇框老师们可以自行带回家。
从前就做过类似的活动，扇框剩了一大框，尹清雪便趁此机会做了8个扇面，学着师傅们贴上。
燕府的人送了许多礼物给她，她一直未送过什么东西，依照着印象中每人的喜好画了画，抄了词。
没把燕萧然算进去，想着他盛气凌人的样子，便不想画画。
*
燕萧然让何教官去买披肩，他昨晚踩了尹清雪的披肩，永冬城最奢侈的珍缘街，白色的，买了200条……
“就这些？怎么看着都一样。”燕萧然随意翻了几条。
“少帅，老板们说白色的只有这些了。”何教官腿都不听使唤，珍缘街内车不能入内，少帅吩咐不能污了，全都用锦盒装起来。
送东西给她，她应该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燕萧然让人把披肩全都码在客厅，坐立难安等着尹清雪回来。
尹清雪从学校回来把扇子一一送给了众人。
“小云！我给你做了把扇子，你看喜欢吗？”尹清雪兴高采烈地来到四楼，想把准备给小云的扇子拿给她。
燕萧然却直挺挺地坐在客厅，他回来这么早……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恭敬地道，“三少。”
她没看见那些锦盒？倒是主动同自己说话了。
燕萧然咽了咽口水，略显尴尬，“回来了。”
“嗯。”尹清雪站立在原地，头偏朝一侧。
客厅安静如斯，静默须臾。
“你送什么给小云，我看看。”燕萧然嘴角扯起笑容，无话找话，凝视着她。
尹清雪慢悠悠走过去递给他，拿着扇子的底端，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燕萧然接过扇子，观赏起上面的荷花图和题字，不时看向她，“你写的字？”燕萧然找到话题，问道。
他看到过她的笔迹。
“嗯。”
六少爷拿着他的小扇子紧随其后来到四楼，嘟囔着，“三嫂，我想要大的，为什么给我小的？”
燕萧然看六弟手上拿着同样的折扇，“你也有？”
“大家都有，三哥，你的是这个吗？”六少爷跑到燕萧然身边坐下，伸头问道。
“我的呢？”燕萧然扬声问道。
尹清雪思虑了一会儿，眼中没有半分波澜，如实回道，“画扇片时不知你喜欢什么，想着你，也画不出来，就没做三少的。”
……
燕萧然霎时僵住，把手中的折扇丢给一旁的小云。
下人前来说道，“三少奶奶，有你的电话，是尹夫人，电话那头好像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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