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曾略有提及,我乃家中排行最小的孩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爹娘年过四十才有了我这唯一的女儿,因此对我格外宠溺。”
“嗯,是听玉茹小姐提过此事。”岳薇回忆起王琦煜来太平浴肆找自己的那天,在他走后自己便将王琦煜所言悉数告知了当时还未表明身份的蒋玉茹。
“这些都是实话,但也未说完全,我自小得爹娘和祖母的疼爱,两位兄长也爱护有加,因此少不得有些任性叛逆,当我七岁那年,听一说书人讲一古代奇女子替父从军、杀敌报国的故事,便心血来潮想去拜师学武,我爹拗不过我,只好从外面找了师傅在家里教我些功夫…”
蒋玉茹说到此处轻笑一声,似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也不怕岳姑娘笑话,我自出生到如今整整十八年,只爱舞刀弄枪,是一次也没拿起过针线,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儿该有的样子,为此我爹娘是愁得不行了~”
“那倒也并非只有在家作女红才算是有女孩儿的样子,古往今来不乏巾帼英雄上阵杀敌青史留名,玉茹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岳薇此时已经对蒋玉茹有点刮目相看了,原以为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没想到竟有如此远志,难怪其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豪气,女扮男装时的仪态也几可乱真。
“只是我不明白,玉茹小姐大费周章地将我约出来,总不会是为了说这些的吧?”虽然心中已对蒋玉茹渐渐升起几分敬意,但岳薇还是想不明白她对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
“呵~岳姑娘莫急,只因有些事必须先行交代清楚,其他的事才能说明白,“蒋玉茹耐心地解释道,“因我自幼爱武,到了十三岁的时候便不满足于在家中跟着爹爹请来的师傅修习,于是在我的一再央求之下,爹爹终于将我送至碧华山白云观,拜在莫言师太门下习武,自那之后整整五年的时间,我一直在白云观内生活,从未曾下山,直到半个月前。”
“从未曾下山?”岳薇喃喃里说,“那也就是说…”
“是的,也就是说我在此之前都没有机会认识岳姑娘的未婚夫,而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还要减去下山回家和赶赴这里的一旬左右,所剩不过五六日而已,这短短五六日内,我如何能够就这么轻易地对一个刚刚见到的男人倾心、甚至想要嫁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