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一天经历太多事,束阳早就困到不行。
刚洗完澡出来,她就一头栽到床上,渐入梦乡。
可在酒店住得太久,她养成了不完全放松的习惯。
即便在困顿中,她的某根弦,依然处在紧绷状态。
迷离中,束阳突然感觉到,有一阵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挪动下半身。
找准机会伸出脚,直接朝上踹了出去...
“嘶...”
“扑通!”
接连两声响,将束阳彻底唤醒。
她揉了揉眼,摸到床头灯开关。
“啪嗒!”
昏黄的灯光下,有个人抱着自己下半身,在地上疼得打滚。
不是钟震岩是谁?
束阳面露黑线。
可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冷面,映入束阳眼帘的时候。
她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床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我说,你未免有点幸灾乐祸了吧...”
“谁叫你半夜偷偷摸摸?你之前可是答应我的,各睡各的。”
“我也没干嘛吧?就是突然想你了,过来看看你罢了。”
钟震岩最后揉了下重点部位,爬起身。
“不是我说,你那一脚再偏那么一点,你下半生的幸福可就彻底泡汤。”
束阳给他一个“智慧”的眼神:“失去你这棵树,我可以拥有整片森林。何来‘幸福泡汤’之说?”
钟震岩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你敢找别的树?”
“我也是有需求的嘛!要是你那树枝子真折了,我可不就得换根新的树枝。”
束阳戏谑道。
男人周边倏地布满寒意:“我看哪棵树敢来!”
束阳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还没折么。所以大少爷,为了避免下次再出现意外,您还是请回您自个儿的房间吧。”
“不走,我一个人睡不着。”
束阳眼角抽搐:“那怎么着,把保姆叫过去陪你?”
“我不碰你,我在这打地铺。”
话音刚落,钟震岩就去衣柜拿了床被。
铺在束阳床脚。
没给女人反应的机会,钟震岩刚一躺下,就声控关灯。
房间重回黑暗。
束阳睁着眼静默了片刻。
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