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信使暂候!”
罗夏清冷的嗓音响彻毡帐,本来有些吵嚷的毡帐瞬间寂静一片。
“信使,前萨吉彻那颜——必格勒·乌幕答在与维基亚人的战争中回归了长生天的怀抱。”
“维基亚王国库劳城领主——伏尔德拉特波耶悍然撕毁合约,主动进攻泊胡拉班,为保证库吉特汗国领土完整,保证萨吉彻以及泊胡拉班全体军民安全,必格勒·乌幕答率兵出征,结果意外死于叛军之手。”
“萨吉彻堡、德瑞法阿班及泊胡拉班无法出兵,因为汗国的北方,同样战火四起,我们分身乏术,无力支援。”
罗夏平铺直叙的讲述令信使队长愣在当场,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是说,维基亚人出兵了?”
“没错。”
“杀了那颜必格勒?”
“没错。”
“你们无法履行对可汗效忠的誓言?”
听到信使队长如此挖坑的提问,罗夏可不认可这顶谋逆的大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主动辩驳道:
“不,我们想去履行誓言和义务,可碍于维基亚人的进攻,我们一旦离去,就等于将泊胡拉班与萨吉彻堡拱手让人,汗国的北方将永无宁日。”
“这个责任,谁来负?!”
一句话问的信使队长光溜溜的额头上立马见汗,好在队长脑子转的够快,立马用问题遮掩道:
“如今萨吉彻堡那颜是由乌幕答家族哪位大人接任?”
罗夏整了整衣袖,正色道:
“由我,孛儿只斤·罗夏继任。”
“还请回去禀报塞加可汗,萨吉彻堡及乌幕答家族没有忘记责任,待我们击败维基亚人,替必那颜格勒报仇后,自会追寻大汗的旗帜,赶走这群萨兰德豺狼。”
信使队长无言以对,不论从身份、大义,哪个层面都无法命令萨吉彻堡出兵,他俯身行礼后,带着队伍浑浑噩噩走出毡帐。
走到半路,他拍着自己光溜溜的脑壳懊悔道:
“不对!乌幕答家族的领地,怎么由外姓人接任那颜之位?!”
在路上与罗夏搭话的那位年轻官员主动解释道:
“我刚刚问过了,乌幕答家族直系血脉仅剩一女子,这位继位那颜以联姻的方式,获得了萨吉彻堡的领主之位。”
“这位新那颜继位程序合法,所属部落实力强大,萨吉彻堡大权,旁落矣!”
年轻官员如此说着,可他看向城堡的目光,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