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虫又在旁边削水果吃,还塞了块在郄子义嘴里,“你最近昏迷的频率有点高呀。”
“我也不想啊。”郄子义咀嚼着水果块,发现是酸的,眼睛都被酸的眯成了一条缝,“你这个橘子是酸的,酸的我掉牙。”
“还好吧,应该是你才醒没有适应。”
“放你的狗屁。”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不?”
“顶多两三天。”
“何止啊!长安城都重建完了。”
良在兹听屋里动静,走在窗户前,“去,哥们儿,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是植物人了呢。”
“还好。”
“诶,我跟你说,你还好但是阿黄不怎么好。”良在兹杵着扫帚唉声叹气,勾引起了郄子义的好奇心。
“怎么了?”
毛虫也开始叹气。
“你两说话啊。”
“他和先生吵架了。”
郄子义“滕”的坐起,他像是吃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大的瓜,惊奇万分,“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说来听听,我去他们两个吵架了。”
“应该是,单方面的。”
“嗯。”
两人一唱一和让郄子义迫不及待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指着窗外的良在兹,“你说。”
“我也说不清,就阿黄来我们这待了一整天,就刚坐在院子里,什么话都不说,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的就过了一天,后来我们去队里问的。”
在郄子义醒来的几月前,李说的尘力受到紊乱,也出现了类似于乾轩的症状。刚开始,性情温和的李说还能自我调控,可随之时间的流逝,他感到身边细小的声音都聚在耳边,不停的说话。
这并不存在的声音让他夜不能寐甚至心烦意乱,不愿与人交流,因为他们张嘴时口腔唾液发出的咂咂声都会让他觉得恶心。
他开始把自己封闭在房间内写书,却是什么都写不出来。甚至连以前的作品都觉得是腌臜之物,自己为什么会写出那么糟糕的作品。
起初李说拿了安神药,很快便出现了耐药性;他又选择出长安城走走,可尘力紊乱使他不能自行开启护罩。
阿黄推去委托陪他去往宁静的雪山。在那里,李说出现了严重的幻觉。他看见阿黄对他指指点点,说着他与李应谛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言行非常激烈的指责他为什么用那么脏的身子靠近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
“李说,你真是恶心!”幻觉中的阿黄后退半步,恶语相向,“你居然和你弟弟发生过那种事,还来找我,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李说感觉自己丧失了语言能力。
幻觉中的阿黄又开始步步紧逼,“你之前还不告诉我,要不是我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这些脏事儿,你想瞒我多久啊?恶心的东西!”
李说感觉自己喘气困难,他很想解释很想开口,但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钳制他的气管,“不……”
李说被幻觉中的阿黄吓到差点滚下雪山,好在阿黄将人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