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617想说点儿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从炼虚谷出来之后，夜风和夜嘉木原本已经破冰的关系，彻底达到了冰点。
杀人诛心，您可真狠。
……
多年前的炼虚谷
“夜真君，唉，不对，您现在已经不是元婴真君了，不能叫夜真君了。”顾枫阴阳怪气的挖苦道。
顾枫为了给夜嘉木一个深刻的教训，也是为了保他的命自救，让系统617把他传送到夜南依的身边。
他要把夜南依拖到炼虚谷，没想到夜南依母子当时正在遇险。
那位金丹修士一看到他，立马改变了攻击方向，朝他出手，令他不得不为了自保，出手反击，间接救下了夜南依母子。
虽然中间出了一点点变故，但是他没打算改变计划。
他吩咐系统617把他和夜南依母子传送到炼虚谷，夜嘉木的身边。
虽然他是没办法解毒，但是可以通过特殊手段把身上大部分的毒转移到别的修士的身上保命。
虽然转移毒素不一定需要双方有血缘关系，俞燕玲的孩子也不止夜南依一位，但是就夜南依过的最好。
有些人活着是享福，有些人活着是受罪。
夜南依那两个半血缘的弟弟妹妹的父母被处火刑，他们受到父母的连累成了罪人之后，一辈子都要受到父母的连累，为父母赎罪。
他没理由杀了他们，帮他们解脱。
夜南依呢？
中州州长的宠妾，中州未来继承人的生母，未来州长的母亲。
如果不是他救了俞燕玲，俞燕玲一介残花败柳哪能嫁给夜南依的爹，生下夜南依？
夜嘉木的选择也没有出乎他的意外。
毕竟，善良的夜家主行善向来是动口不动手。
只是不知道是手法生疏，还是身体长时间被毒素侵蚀，夜嘉木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修为从元婴期跌落到了金丹期，失了令顾枫忌惮的最后一丝资本。
“夜家主可真是狠心，为了保命，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牺牲。”顾枫一想到自己差点又被夜嘉木害死了，手上努力了数十载积攒下来的牌还没派上用场就陨落，心中的怨气就难以压抑，阴阳怪气的说：“我可是半分都不意外。”
夜嘉木看向夜风的眼底再也没有曾经的痴迷和爱慕，只剩下冰冷。即便听到他语带威胁的话，心境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更多的人能活着。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谁都活不成。我活着，至少能保住她儿子。”
这是炼虚谷，他如果活不下去，不仅夜风会陪他共赴黄泉，夜南依和方超然也都走不出炼虚谷。
“又被你找到借口了。”顾枫对夜嘉木的话嗤之以鼻，他不信如果他没有把方超然也弄进来，夜嘉木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嘲讽：“你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若当真是不畏生死，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不一早撤掉灵力，任由剧毒侵蚀？”
夜嘉木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眉宇间透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既然死不了，他就还要回到方家，履行契约。
虽说自己不是真心想要救方超然的，但是救都救了，救人的事实已经发生，能过的好，谁会希望自己过的差？
顾枫看了地面上的方超然一眼，双眼微微眯起，说：“夜家主不会想要让他知道，是您杀了他母亲的吧？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