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是一样大,但是...”周琰把手掌放在白周的头顶,“但是你这身高...”
小时候他俩差不多高,后来周琰好像一夜之间拔高了似的,而白周的身高停滞了,可能是男女体格的差异吧。
“周琰!”白周和周琰打打闹闹,一路走着出门。
最后离开的陈雨洲乖乖地和家长说再见,并且还说了回家的大概时间。
白一柠看着三个孩子的背影,“雨洲真乖,阿琰就知道玩,肯定是像你...”
周翊在种满无尽夏的花园里踱步,不知道在找些什么,“...老婆,你刚才说我像雨洲这么大的时候也吃这么多,那时候咱俩还不认识啊!咱们可是高二才认识的。”
“我记得,我这是善意的谎言,雨洲太瘦了...”白一柠站在家门口,看见丈夫在东张西望,“找什么呢?”
周翊站在花圃前,想从搭好花藤架子中抽出一根竹子,“找一根趁手的棍子,准备留给雨洲...”
刚才他看见了陈雨洲给他女儿擦嘴的动作,那叫一个温柔,不准备着怎么行。
周翊和白一柠也是年少相识,经历过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瞎说什么呢,以前他们也这样。”白一柠也看见了,只是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的事情。
白周还拿不稳勺子的时候,吃得满脸都是,经常都是家长帮她擦脸。陈雨洲见得次数多,闹着玩似的也要给白周擦脸。
后来这活就成为了陈雨洲的专属,只要他在,谁都不能和他抢。
“关键是眼神...”周翊还在找棍子,“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是照顾妹妹的关爱眼神,现在总觉得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白一柠继续否认,“不可能,粥粥出门连裙子都不穿,一点都不像约会。”
寻棍子未果的周翊只好进屋,“可他们穿了一样颜色的衣服...”
“......”白一柠回想了一下往事,“当年你娶我可没有人拿棍子打你啊,非要揍一遍你女婿呀?”
周翊娶老婆的过程无比顺利,他是一点雨都没淋到,现在还想撕掉陈雨洲的伞。
不过他不承认,“没有,我就是怕我的宝贝女儿被欺负...”
周翊这个担忧纯粹是多余的,陈雨洲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比谁都清楚孩子的品性,也就是说说而已。
白一柠对陈雨洲满意得不行,“不会,都是乖宝宝。”
已经出发,坐在车上的陈雨洲忽然觉得膝盖有点凉,好一会才缓过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前些天才担忧过的双腿已经被家长惦记上了。
他身旁坐着又软又糯的小姑娘,今天还扎了小辫子,穿着...
嗯?
陈雨洲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平了,她穿着和自己一样颜色的衣服,细腻白嫩的手臂就在身侧,离他很近很近,好像能感觉到温热。
他很快就收回了眼神,目视前方黑衣服的周琰,那不是黑色衣服,明明是亮黄色的。
像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