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带着裴轻竹一道下了二楼,果见门外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因着这铺子位置极好,在建州城最繁华的隆兴街上,能在此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
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点银子,帮那晕倒的小女娃叫个大夫。
司槿星蹲在那小女娃身侧,示意那磕头的妇人停下,才伸手摸了那女娃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额头。
她收了手,对那妇人道:
“没有大碍,只是风寒发热,你随着我的人去东平大街的济仁堂。
那里有药有大夫,也有暂时休息的地方,可以容纳你母女二人。”
她转头对着裴轻竹道:
“裴大哥,你带她们过去吧,再与赵掌柜安排一下,施粥的事宜,此事要尽快。”
那妇人一听,这貌美的小姐不仅要给她家女儿治病,她竟然还要施粥?
她登时又在青石板台阶上,磕了个头,道:
“谢谢小姐大恩大德!”
趁着裴轻竹安排马车的时间,司槿星让那妇人将孩子抱起,一道进了雅叙捞。
她问道:“你们可是从桐县而来?那边当真发生了水灾?”
那妇人闻言,面上一白,道:
“小姐,实不相瞒,家乡确实发了水灾。
孩子爹便是死在了来京的路上,而今,小女又当街晕倒,若是她也离我而去,我......
我这才迫不得已,跪在小姐铺子前,叨扰了小姐。”
司槿星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有些同情,道:
“无碍,这人呢,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熬过去便是雨过天晴,都会好起来!
只是,你们为何会长途跋涉跑来建州?
当地父母官,竟是对你们不管不顾?”
那妇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摇头道:
“没有,一直都没有开仓放粮,更没有开设粥棚。
只叫我们在家安心等着,却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百姓家里都没有余粮,等下去便是要饿死!”
裴轻竹驾着马车,带着那母女二人离去,司槿星也上了马车,回了将军府。
与此同时,睿王府,居然堂。
齐南晏坐于书案后,将手中的一封无名密信打开,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去,白纸上却空无一字!
他将灯罩挪开,将纸张靠近那烛火,几行字便逐一显露出来!
“主子,两淮水灾,刁民进京!”
他又将那折叠的银票展开,赫然是一张恒通银号的五十万两银票!
齐南晏浓眉微拧,修长的手指无规律的敲打在书案上,看着那白纸上的几个字渐渐消失,才抬手将白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
他思忖片刻,站起身来,朝着窗外吩咐道:
“来人,去将户部右侍郎请到府上来。”
而此时的翠景阁中,司槿月听完林妈妈说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惶恐,脸上却还挂着浅浅的笑,道:
“多谢林妈妈来这一趟。”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春玉将一个小荷包塞进了林妈妈的衣袖。
随后便让春枝,将林妈妈偷偷的从后门处,送出了府。
司槿月似乎一下便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中。
母亲被杖打,至今未有起色,三妹妹被毁容,如今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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