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淡淡的檀香自炉内垂直升起，少女恭敬的把药茶放下，然后轻轻的掩上房门，和叶元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充当守门神。
“姑娘，您的眼睛？”
顾毓喝了一口温热的药茶，暗自点头，这泡茶的手艺很好，香醇而不腻。
“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既然顾毓不愿谈及这伤，冬雪也识趣的不再多问，在聊过一会儿后便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向顾毓请教。
顾毓翻看着冬雪递过来的那本厚厚的笔记，里面都是她的行医心得和疑惑。
冬雪的医术的确是好，她只教了冬雪三年而已，这孩子就能走的这般远......
夕阳西下，窗边的日日红已然合起了花苞。
笔记的最后一点疑难之问也在顾毓的轻声解答中得到释解。
冬雪如小时般依偎在顾毓的脚边，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疲惫，她握着顾毓的手，一只手白嫩细腻，一只手苍老如树皮，皮包骨的样子，青筋凸起。
“累了，便睡吧。”
冬雪摇了摇头，握着顾毓的手，定定的看着顾毓，双眼清亮无比，“姑娘，我可以，称您为师吗？”
顾毓抿唇，而后轻轻的点头。
这时冬雪眼中含着的泪猛地落下，似乎了无遗憾了，“师父，新生，死往，皆是您，有此之缘，冬雪无憾。”
身旁的身子渐渐的凉了下去，顾毓捂着心口，里面热热的，冬雪予她的信仰之力比她从落入俗世后接收到的所有信仰之力都要多，也更为的纯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