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个蛇皮走位躲开了子弹,虽说是提前预判,但就是这么荒谬。
“韦斯利!”克洛斯沉声唤醒因失手而短暂失神的韦斯利,“补枪!”
杀手第一枪射偏其实也正常。
通常来说,还有一次机会。
也就是第二枪。
这个时候目标,往往处于刚刚遭到枪击后的震,惊,无法做出最佳判断。
韦斯利枪下躲过一劫的保镖没有第一时间寻找掩体,而是扑到“惩罚者”尸体身体,悲愤道:
“少爷!”
他们既是保镖,也是死士。他们死,主人活,家人可以得到妥善照顾。主人死,他们要么当场死,要么事后死——绝对没有活路。
韦斯利拉开枪栓放入第二颗子弹时,幸存的保镖猛地抬起头,盯着子弹飞来的方向。
透过狙击镜,韦斯利看到那名保镖的表情,甚至是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眼中密布的血丝。
韦斯利被这一切吓坏了。
他这时终于想起来,他的目标是活生生的生命,可能是父母的宝贝儿子,可笑小孩的慈爱父亲。
沈墨重新架起枪,准备补枪。
克洛斯按住枪管,阻住了沈墨。他只是叫着儿子的名字:“韦斯利!”
韦斯利深吸了几口气,如果这名保镖有机会开枪,他会犹豫吗?
不会……
他和韦斯利之前有仇吗?
没有……
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和周边的人,如果下不了手,趁早隐姓埋名……深吸了口气,韦斯利不再矫情。透过瞄准镜,韦斯利的注意不再放在保镖的表情上,而是关注他的腿部、手、肩膀……保镖的动向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中。
砰!
韦斯利再次扣下扳机。
他没有去看结果。
子弹出膛的瞬间,直觉告诉他。
这枪有了。
韦斯利自信地坐起来,收拾狙击枪。整个人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从这一刻起,韦斯利真正一脚踏入黑暗世界。
四人从容离开。
温斯顿应该也安排了人在机场附近观测。沈墨刚离开机场,温斯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表达内鬼被杀的不满,似乎指责了,又似乎没有。
总之,沈墨听了当没听到,粗暴地挂掉电话。
惩罚者被杀很快传回高桌。
高桌召开会议,表达了对温斯顿的强烈不满,但他们发现,好像没什么办法,除了继续派出惩罚者或杀手。
第二天。
温斯顿给了克洛斯一个名单。克洛斯用假身份搭飞机悄悄离开。
第三天。
某东欧小国皇室成员遭到暗杀的消息登上头版头条。
这个皇室成员是该国皇室在高桌的代表,也是要求对纽约分店使用强硬态度的一方。
这是一个信号。
意思是,我们也能伤害到你们。
要说因为一个信号而害怕,高桌倒不至于,毕竟本身是个有点规模,有点历史的组织,但对手亮出了肌肉,这边的应对肯定要有所变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终究是要互相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