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阴沉着脸,对福克斯道:“要不要我现在把你放下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沈墨连忙摆手:“喂喂,这点小事而已……不至于吧。”
……
韦斯利又度过了枯燥的一天,整个人浑浑噩噩。
回到家后,女友没有对他絮叨。
好友巴里趁他上班来家里帮忙管理女友了吧……韦斯利这么想,内心几乎没有波动,甚至还有点解脱。
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差不多只剩下躯壳了。
用哲学一点的废话来说,活着只是因为没死。
下半夜。
韦斯利固定需要起夜一次。
时间一到,生物钟让他睁开眼睛。
他发现床前有道黑影。
“幻觉吧。”
韦斯利没有太在意,家徒四壁也不怕偷和抢。
再说了,幻觉和幻听又不是第一次。
他天真地认为,只要缓一缓幻觉就会消失。
然而过了几秒,黑影没有消失。
还动了。
啪!
灯开了。
灯亮的瞬间。
韦斯利脖子一疼,还未全部点亮的视野如拉闸般再次陷入漆黑。
再次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不在自己那家破公寓里,而是躺在一张破烂的席子上。韦斯利突然清醒过来,他猛地低头,看向肾的所在。
没有伤口。
肾没有被人割走,还在。
这时韦斯利坐了起来,观察自己的所在。他在一间简单隔出来的房间里。没有门,只有发黄的半透明塑料挂帘。
透过门帘,他看到门外有灯光。
隐隐有人活动的影子。
“醒了。”
韦斯利听到一个声音。他看到一个青年。
开口说话的正是青年,他的年纪比韦斯利应该小一点,带着韦斯利所有的青春活力气息。
青年温和的语气让韦斯利安心了不少,他揉着酸痛的脖子,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里奥。你可以这么叫我。”
“至于哪里,这里是离你家两公里左右的一个破烂仓库。”沈墨说,“抱歉。”
“抱歉什么?”
“本来只是想把你叫过来,只是你的反应有点大。”
瞧这话说的。
任谁半夜醒来,看到房间里有个人陌生人,谁反应不大啊。
沈墨指着韦斯利的脖子。
“下手有点重。抱歉。”他再次说。
韦斯利习惯性地想说“没关系”,但马上意识到,现在情况为明,还不是“原谅”的时候。他小心地瞥了沈墨一眼,对方承认是他打晕了自己,但看着不像凶神恶煞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