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吱个声,绝不废话。”
钱亦山拍着胸脯说。
只是掏名片的手,怎么就有点抖呢。
钱亦山没在包厢待多久,找个招呼,一个敬了一杯就走了。
——人家熟人聚会,一个不熟的人如果装熟,说不定反而让人厌恶。
钱亦山很好地把握了这个度。
沈墨一行人玩到晚上十点多。
沈墨去买单。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来到高级会所,却只订了普通包厢的原因。
玩,顺便把事办了。
收银台说免单。
沈墨坚持付。
他的人情可没有那么廉价。
最后收银员联系上司,最后打了个七折。
第二天。
沈墨回蓝天福利院。
沈院长抻着脖子,“上次那个郑姑娘呢?”
沈墨一边逗小圆子,一边回答:“她又不是我的跟屁虫,我去哪儿她就在哪儿啊?她也是要上班的好吧。”
“你呀!”
沈院长戳戳沈墨额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沈墨决定装傻。
沈院长道:“还有,下次不要再买这么多东西,自个身上多留点钱。钱是男人胆,和女孩子出去玩不要舍不得花钱,没有女孩喜欢抠门的男孩子。”
沈墨装作不耐烦道:“知道啦,怎么这么啰嗦。”
第三天。
沈墨盘坐在阳台上,思考了一整天。
第四天。
上班。
沈墨拿出钱亦山的名片,拨打上面的电话。
“喂,谁啊,大清早的。”
接电话的是个怨气足足的女人。
沈墨看了下太阳,看来大家对“大清早”的理解不一样。
都九点了。
不过沈墨理解,毕竟会所主要是夜间营业,作为老板不仅要上班,下班后还要兼职水管工。
“谁啊。”
旁边传来含糊的男声。
沈墨道:“说我是沈墨。”
女人对旁边的男人说:“他说他叫沈墨,谁啊?”
噌!
钱亦山直挺挺坐起来,表演了一波“垂死病中惊坐起”。
女人媚眼如丝,“腰还这么好……”
钱亦山捂住话筒,一把推开女人,“滚蛋!”
拔吊无情莫过于如此。
“您好,沈先生。”
钱亦山道。
“不要这么客气,叫我小沈就可以了。”
沈墨道:“半个小时后,你们会所见。”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钱亦山无语,你是真不客气啊,根本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
然而沈墨越是这样的做派,钱亦山越是不敢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