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蓉和卜清萍带着婷婷去了公司，路上，婷婷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范晓蓉伸手拉住了婷婷的手使劲握了握，婷婷侧过头对范晓蓉抿了一下嘴算是回应。
范晓蓉感觉心里一阵难过，特么的，渣男毁人！
到了公司，范晓蓉和卜清萍给她布置睡觉的地方。
她俩把沙发床打开，铺上婷婷的被褥。
幸好这本就是公寓，自带卫生间，可以洗澡。
简单的一布置，婷婷也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范晓蓉拉把椅子坐在了婷婷面前：“好了，聊聊正事吧。”
婷婷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卜清萍一眼。
她轻声说了一句：“我完了。”
然后低下头，不再吱声。
范晓蓉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些“好好活着”之类的话没有用。
“你想不想让刘铁东也完蛋？”
听到这句话，婷婷终于是找回了一点儿之前的样子，她提高了声音问道：“怎么弄？”
范晓蓉让她明天去找刘铁东，就说自己后悔了，问他什么条件才能撤掉视频，并给她拍一支澄清视频。无论什么条件，她全都满足。
“如果可以的话，你俩之前的聊天记录，你可以找一些他说话比较难听的部分转发给我，我从里面找一些能体现他人品的。”
“事已至此，咱们也不逃避，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认那个主角是自己，但是我们要证明这一切都非你本意，是刘铁东PUA你，该被指责被嘲笑的应该是他才对。而且……”
范晓蓉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也可以对那些年轻小女孩形成一个警示吧，不要恋爱脑，找男朋友更得看人品看细节。”
婷婷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可以，我已经这样了，没有什么怕的了。”
说着，她打开微信，翻到最开始的聊天，准备把自己跟刘铁东这几年的聊天记录全都选上传给范晓蓉。
范晓蓉有点意外，有一种自己要窥探别人隐私的感觉。
“不用发这么全，你挑一些发我就行。比如你打胎前后的对话，或者是其他言语上很不尊重你的那种。”
婷婷自问自答道：“没事儿，都发你吧，还能更丢脸吗？不能了。”
范晓蓉让卜清萍陪婷婷一起歇会儿，她自己拿着手机研究起两人的聊天记录。
两人的聊天，基本都是婷婷在说，她说十句，刘铁东能回一句。
这种现象还不是恋爱几年之后才出现的，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能看出来婷婷一直以来的卑微。
范晓蓉找到婷婷第一次打胎时期的聊天记录。
“我有点害怕……”
“东，好后悔啊，那天我赶紧吃药就好了。”
“你说没事儿，唉……早知道不听你的了……”
婷婷一连串发了一堆，刘铁东就回了一句：“你在怪我？”
婷婷又赶紧解释，说没在怪他，只是有点后悔。
隔了两个小时，刘铁东回了句：“别废话了，明天去医院。”
第二次打胎也是类似的对话，看得范晓蓉的火气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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