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把手隔在齐大鹏的手指和老伴儿的脑门中间，对齐大鹏说：“我们好歹也是长辈，年轻人，你注意态度。”
齐大鹏白了他一眼：“这时候想起来是长辈了？长辈就随意骂晚辈？长辈就能动手打晚辈？”
陶萌公公避重就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不是在谈离婚吗，咱们就只谈离婚这件事。”
齐大鹏退到沙发上坐下，冲陶萌公公努了一下嘴：“谈！”
陶萌公公制止住还想说话的陶萌婆婆，看着陶萌说：“小萌，我再问你一次，你是铁了心要离这个婚吗？”
陶萌坚定点头：“对，要离，一定要离。”
“好。孩子，我和你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离婚确实是影响多多爸，以后他也不好再找了。这样吧，你把彩礼钱退回来，我们就同意你们离婚，也不跟你要多多爸的精神损失费了。”
范晓蓉心说果真和预料的一样，得退彩礼。
陶萌点点头：“可以，一分不少，退给你们。”
陶萌公婆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要回那二十万，早知道会这么顺利，就不应该说不要精神损失费，说不定还能再敲她一笔呢。
陶萌婆婆补充道：“我们年纪大了，带不了孩子，多多我们不要。”
正合陶萌心意，她心里开心坏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怕老两口反悔，她淡淡地说：“可以，多多跟我。”
她婆婆打断她：“我们也没钱给你抚养费。”
“行，但凡我自己能养起，我也不会找你们。”
陶萌公公追问：“那你什么时候能把彩礼退回来，退回来我就让你们办手续。”
范晓蓉突然想到，都这样了，多多凭啥还跟他们家姓，应该改姓“陶”才对，虽然陶萌她爸连陶萌都不在乎，更别提这个外孙女姓什么了，但至少不能便宜了敌人。
她清了下嗓子：“有个条件。”
陶萌公婆都是满脸不悦：“什么条件？”
“多多得改姓。你们既不带孩子，又不出抚养费，就别用你们家的姓来侮辱孩子了。得改姓陶。”
陶萌公婆对这个孙女没有什么感情，姓什么他们其实都无所谓。把彩礼要回来，再给儿子娶一个媳妇，到时候生个大孙子，那才是正事。
“可以，改吧。彩礼哪天退回来？”
范晓蓉替陶萌回答：“民政局办完手续，当场退给你们。”
陶萌公公说：“那得立个字据，别婚离了，钱不给了。”
陶萌说行，双方就约定先起草离婚协议，把条件都列好，后天去办离婚手续。
眼瞅着双方谈妥了，范晓蓉才说：“行，离婚的事情说完了，来说一下赔偿的事吧。”
她边说边指着地上的那些碎花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