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也是一个执着的人，他先去把那两部数字没变化的电梯对应的楼层挨家敲门确认了一遍。
然后跑去物业说要查监控，物业问他是业主还是租户，他说漏嘴说是来找人的，物业立马回绝了他。
冯瑞也算是一生要强，跑到楼下侦查，从第一层开始往上查看，看哪家亮着灯，哪家窗口有人。
这种侦查方式的缺点是楼层高的看不清，范晓蓉家在9层，本是看不到的，但是刚才范晓蓉带着齐大鹏回来之前，给卜清萍发了条微信说进小区了，马上到家，卜清萍就开了一下厨房窗户，向楼下眺望来着。
楼下人不少，卜清萍没发现冯瑞，冯瑞倒是快速锁定了目标，又根据朝向判断了一下是9层的几门。
在卜清萍她们说话的工夫，冯瑞顺利找了过来。
见自己找对了，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对卜清萍挤出意味不明的微笑，问她：“你是发财了吗，租这么大个房子，给我找双拖鞋。”
卜清萍走到门口换鞋，一边换一边往外推他：“这不是我家，是同事家，我过来聚餐。你不是找我吗，咱出去聊。”
范晓蓉怕出去聊卜清萍吃亏，就拉住她，不让她换鞋，“你带着他去阳台聊吧，我们等你，聊完咱们再吃饭。”
卜清萍想拒绝，但范晓蓉皱着眉对她点点头，她反应过来范晓蓉的用意，就说好。
范晓蓉在门口的柜子里翻出来一对塑料鞋套递给冯瑞：“不好意思，我家里没有给外人准备拖鞋的习惯，麻烦穿上这个。”
冯瑞察觉出来气氛的不友好，但此时这些小细节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接来鞋套胡乱套在鞋上，就跟着卜清萍去了阳台。
卜清萍把阳台的玻璃门拉上，没有什么情绪地问他：“怎么还找到这来了？”
冯瑞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我原本可以直接去你公司找你的，但是担心你不想被同事知道咱俩离婚的事儿，才费劲巴拉地找到这里。”
“那你还是去公司找我好了，和我关系好一点儿的同事都知道我离婚的事情。没关系的。”
“哎呀，不用，这次把事情说清楚就不用总找你了。”
“还是钱的事情？”
“对……我现在被那个贱女人威胁着，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向你求助。”
“我也没钱呀，你总不会让我把房子卖了吧？”
“现在看来，只能把房子卖了。算我借你的，我三年之内还给你。”
“那能行吗？房子跟小宝上学都是绑在一起的，明年孩子就上幼儿园了，没了房子你知道上学有多麻烦吗？”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冯瑞是真诚发问。
卜清萍也真诚回答：“你得从根源解决问题啊，你不去想办法对付周春燕，你跟我使什么劲啊？现在她跟你要八十万，你要是给了，下次她能再跟你要一百万你信不信？”
冯瑞惊讶：“你不会是想让我把她杀了吧？”
卜清萍盯着他看了几秒才说：“你好像是精神都不太好了似的呢。”
“那你把话说全，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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