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干坏事儿的人吗，我就是想给爸妈买车，但自己技术不行。”
“技术不行你怎么还开这么长的车？”
小伙子指的是这辆奥迪A8，车长五米多。
“噢，这也不是我的，借来充面子的。”范晓蓉回答得很坦然。
小伙子“呦”了一声，倒也不再多话。
快到的时候，范晓蓉给周春燕发了信息，周春燕就站在店门口等着。
范晓蓉一眼就认出她来，本人比头像那张照片还要媚态，而且保养得也很好，不像三十六岁，倒显得比范晓蓉还要年轻。
周春燕没意识到这辆停下的A8里坐着的是范晓蓉，还对着路口左顾右盼的工夫，范晓蓉推门下车。
“你好，周春燕是吧？”
周春燕用热情掩饰她眼底的意外：“徐女士？您好您好。”
范晓蓉能感觉到，周春燕在跟她打招呼的同时，已经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她也算很尊重对手了，置办了一身假大牌的行头，一共斥资一千块。
再加上租车2000，请代驾500，啥事儿都没干成的情况下已经花掉3500了，范晓蓉给自己的预算是5000，为渣男渣女花太多钱简直是折寿，还不如捐给小动物救助机构。
想到这儿，范晓蓉故意把她右手拎着的假LV换到左手胳膊上，从拎变成挽，必须得让道具多多出镜。
她也不怕周春燕去细看这个包是不是真的。背LV挤公交会被怀疑背的是不是假包，但从A8里下来的女人就不会有这个困扰。人的惯性思维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代驾小伙子也媳火下车，走近两人。
周春燕也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小伙子礼貌笑了笑没说话，看样子是谨记“老板”的嘱咐。
把两人迎进店里，周春燕就带着两人去看车，绕着车边看边讲，讲得特别细致，把那两款车夸得，不比门外停着的A8差。
范晓蓉全程淡淡的，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倒是小伙子听得很心动，像是要努力挣钱买一辆似的。
介绍完车，周春燕又把两人引到贵宾室，热情地端来茶水和小甜点，说让两人歇一会儿，她去登记一下证件信息就带他们去试驾。
范晓蓉说她不试驾，让司机试，周春燕解释说试乘的人也得登记。
范晓蓉耸耸肩：“我没带身份证，那先不试了吧，改天再来。”
说着，她做出要起身的样子，周春燕赶紧改口说那回头再补吧，先体验一下。
范晓蓉终于露出一点儿笑模样，她对周春燕点了一下头：“周姐是个懂得变通的人。”
周春燕拿着代驾小伙子的证件去复印，边往贵宾室外走，边笑着回她：“咱都是自己人，没事儿。”
签了试驾协议，周春燕就带着两人去体验。范晓蓉坐在后排，听着周春燕给小伙子指路，还时不时回头给范晓蓉讲解。
范晓蓉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周姐，你干销售多长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