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来了两三次,她心里是特别烦躁,想着起身过去让他们家安静安静,顺便去外面的公厕方便方便。
结果刚走到他们家的门外,就听到谢井氏的哭声。
这要是换做习淑惠,那她是一点都不奇怪。
习淑惠哭是很平常的事,三天两头就要来一回,几乎每回都是谢井氏的缘故。
但谢井氏哭,那就真的让她很是稀奇。
谢井氏老伴去世那天都没见她这么伤心过,现在哭的这么伤心,怎么能不勾起她的好奇心?
凑过去听了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虽然隔音不太好,但如果故意压低声音说话的话,除了一些细小的声音外,其他就什么都听不到。
待了十几分钟,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实在是耐不住困意,也就懒得继续听墙角,方便后就回屋歇着了。
还没睡多久,天都还没亮就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吓得大杂院所有的人都起了身。
马大春披着外衣出门,便从其他人那里知道,是谢柳过世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
那么年轻气壮的人一夜之间就没了。
马大春当时还有些唏嘘。
可紧跟着听到谢井氏的说法,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
谢家对外说是谢柳晚上还好好的,夜里都去睡觉了,习淑惠起夜的时候感觉到身边人不对劲,结果一探息就发现人没了。
谢井氏不住在哭,说是自己要是没睡那么熟就好了。
这样就能将谢柳送到医院去救治。
可明明……
明明谢井氏在夜里哭,声音很小很小,但她绝对没听错。
可她们为什么又要说夜里没发现呢?
不是不好奇,但就算好奇也没处打听。
总不能当着人直接问吧?
就算问了的,对方故意隐瞒外人的事又怎么可能如实跟她说?
马大春一开始想过很多种可能。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是真提不起心再想这件事。
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一个结果,怕是到死都不知道答案,有这个功夫去想这个问题还不如发愁发愁怎么多弄点粮食。
她提点着:“别管谢家怎么样,反正你别和那家人掺和,一个难缠的老太婆、一个立不住的儿媳,再加上两个快被养成混世小魔王的崽子,这家人啊,以后还是远着些。”
刘芳点了点头,觉得婆婆说得也有道理。
马大春紧跟着道:“你要有功夫,就和顾家媳妇多来往来往,你瞧瞧小虞和周大姐,这段时间和林酥来往的多,每日家里做饭的香味都比往常来得香。”
刘芳一听,不解道:“难不成是因为林酥的缘故?”
马大春道:“是不是你和林酥多来往不就知道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即使看在顾队长的面子上,也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