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里的女人在笑，嘴角疯狂上咧，扯到流血也不停下。
……
郁空似有所感，抽空又看了一眼相框，却什么也没发现。
存下怀疑，郁空冷漠地盯着这个家暴男。
是的，就在刚刚，这个男人就被冠上了“家暴男”的名头，配他刚刚好。
男人似老僧坐定，一动不动，郁空刚要上前探查，却被迫又回到了疗养院。
是疗养院的停尸房。
郁空看着密密麻麻的冰柜和几个未封存的尸体，尸袋上都挂上了一个方方正正、不太大的牌子。
郁空刚看到了第三个，就听到有人来了。他快速闪到了墙的一侧，哪怕知道来人根本看不见他。
“王医生，真的要这么做吗？我……”这道声音来自一个年轻人，他浑身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地询问后面进来的那个身材矮小、肚子有点大的男人。
“废话，你个没用的东西，就让你做这么一点儿事，磨磨蹭蹭，还非要让我来看。”
男人生气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怒骂道，颇有些嫌弃意味。
年轻人闻言，抖的更厉害了，根本不敢说话，只是眼神一直盯着那位王医生。
为了看得清楚，郁空跟到了年轻人身旁，这个年轻人让他感觉很不对劲。
果然，他注意到了年轻人眼底划过的一丝怨毒。
感应到那位姓王的医生有危险，郁空饶有兴趣的看着年轻人接下来的动作。
他很好奇，这个年轻人跟诅咒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王医生现在几个停尸袋前挨个翻找起来，完全没有要再理会年轻人的意思。
“嗯？怎么数量不对？”
“小元？”
男人皱着眉，眼睛因为这个动作挤在一起，就像两个强硬呆在一起的豆子，转头看向一旁受气样儿的、头埋得很低的年轻人。
年轻人不敢回话，身子却诚实的一步步靠近他。
看到年轻人窝窝囊囊的像个鹌鹑蛋，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的骂他。
“好你个小子，居然学会偷懒了！我让你继续留在这里，还能让你每月领工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好啊，好啊……”
因为动作幅度大，男人肚子上的横肉明显在颤抖。男人掐着腰，手指指向年轻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插进他鼻子里去。虽然比年轻人始终矮上很多，此时却让人看得清楚年轻人在他面前过的有多卑躬屈膝，生生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这个被叫做小元的年轻人始终一言不发，看都不敢看男人。
郁空却瞧得仔细，对于年轻人攥紧拳头随后青筋暴起，他尽收眼底。
就在人觉得它会奋起反抗的时候，年轻人突然跪下，“砰的”一声，很重很重。他跪着，摩擦地面，跪走到那位姓王的医生身边，抱住他的小腿，任由眼泪流出，滴到地上。
“王医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胆小……”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王医生死了。
是小元拿信息牌捅死的。
回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
王医生看着小元跪过来的动作，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在他听到小元的哭诉声时，他甚至变态的起了反应。他一脸淫笑，想要拉起小元，却被小元快一步拿起一旁尸袋上的信息牌一下捅在肚子最薄弱的地方，重重的捅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可以把肚子捅穿，当他的手拿出来的时候，男人已被开膛破肚，有什么东西跟血一起流了出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早在听到那声熟悉的“对不起”，郁空心中就闪过一个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