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九叔面色潮红，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自嘴角流出。
即便他耗尽心神，桌上的字还是留一半，只不过每次占卜的话都不同。
“尤为可贵”
“天地无光，龙蛇起陆”
“有道天时加身，地理相和，上...”
“定江山...统天...”
“恶虎扑食.....”
占了半天，九叔身子都瘫了，气息萎靡，却是越占越乱。
李行月与张乾宗沉默不言，按理说天师令在手，所占之事有大势加持，怎么会越占越离谱呢？
一会儿蹦出个紫薇降世，一会儿又冻死路边，一会儿天地无光，一会儿负载乾坤，
一会儿是个凡人，一会儿又能扯上玉皇大帝。
“这.....”张乾宗欲言又止，盯着不停幻的茶水，心中有了个猜想。
当即一手掏袖口，取出一张白纸。
眼睛瞪着白纸双手掐算，一瞬，万千画面闪过。
“我....”张乾宗张着嘴，好似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何？”李行月按住九叔的手，说道。
“乱…！”
“乱！”
九叔与张乾宗异口同声。
“看似有规有矩，实则无从考究！”
“这小子的命数！算不准！”张乾宗一字一句的说道，双眼放光的盯着李怀安。
李怀安探出一颗清神丹塞进九叔嘴中。
九叔闭目调息，一盏茶后，双眼猛的一睁，精光一闪而逝后恢复常态。
“凤....天师，你觉得呢？”李行月询问道。
九叔深吸一口气。
“一年前，我与怀安曾进过一方封印世界”
“当时我右眼狂跳，以六爻占卦，还可得怀安所遇之事”
“可...现在，不灵了！”
李行月皱眉，一个人的命数怎么说变就变？
如此邪意，若是李怀安修为比他们高就算了，可偏偏是个还神。
就算他神仙转世，那最近所有之事他们也能占出个八成。
偏偏三个大能，占来占去各不相同也就罢了！
还越占越疯狂。
“除非...”李行月顿了顿后说道“这小子的命，完全要靠己造”
“万千之事随心而变，毫无规律可言，也证明他有无限可能”
“而以他现在的成就来看，这小子侧重于道，修兵于剑”
李行月将目光放到九叔身上。
九叔沉思一下，缓缓说道。
“就刚才所占次数，与之相近的有不下二十”
“额...”李行月嘴角抽了抽，又将目光放到张乾宗身上。
张乾宗搓了搓脸，有些无奈道。
“我看到可能更多”
“嘶....”
阿全挠头，他就不卖弄自己的占卜之术了吧？面前一个人仙，一个茅山当代天师，一个继承龙虎山天师度。
他们都算不出来，那自己更加不可能了。
李怀安摸了摸磨剑石，对于众人的言论有些猜测，自己的命数变化估计是因为系统吧？
以前九叔能占卜出来，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可变因素太少，至于现在...可能量变引起了质变？
或者是..从我背上那大因果之时，万千之执念缠绕之下，让我的未来变得扑朔迷离？
想着，李怀安开口道。
“大爷，会不会是因为我背的承负太重？”
九叔心中一动，低头看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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