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目光触及到他那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的模样时,在场的百官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深深的寒颤。
忠顺亲王不禁满怀感慨地叹息道:“当你的朋友是危险的,当你的敌人则是致命的。”
“不,并非如此。不能自保的朋友才危险,只因我无法时刻守护在她们身旁,但我郑重保证,如果朋友遭遇不幸变故,我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
户部陈尚书挺身而出说道:“那您倒是讲讲,如今朝廷存在诸多隐患,其中朱然的军舰停靠在津门港,执拗地赖着不肯离开,这也算得上是朝廷的心头大患,胡长史可有什么良策能够退兵……”
胡斐不由自主地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缓缓抬头望向义雍帝,心中暗自思忖:不会是你这老小子派人来试探我的吧?
皇帝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也静静地等着胡斐的回话。
“倘若朝廷内部不乱,他想必也不会肆意乱来,毕竟他已然开了金口,想来他也是个讲信用之人,不是吗?再者说,他呆在那里,每日的吃喝拉撒皆需耗费银子,定然不会停留太久。倘若强行驱赶他,依我之见,相信朝廷暂时还不具备这个实力。据我所知,两军相互对峙,输赢关键讲究的便是绝对的实力,根本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计谋可言!”他这般说着,也算是给皇帝一个明确的答复,并且表示他不久就会撤离,而答应的事情也一定要兑现。
“难道兵法就丝毫作用都没有? 名将和庸将也毫无区别?”顾侍郎却是满脸的不屑一顾。
“庸将指的是在合格线以下的人,这种人得以领兵上任,本身就是朝廷的过错,而推荐者想必也得是庸才。打仗只要有处于合格线以上的将军便足够了,所谓名将,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并非具有决定性。唯有实力足够强大,方能碾压对方。
如果双方的后勤保障相差不大,武器的代差便成为了强弱的分界线。举个明显的例子,很显然,船厂的武器就要比朝廷的强大好几个档次!”胡斐依旧很有耐心地详细讲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