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至少戏台上的剧情是这样表演的,因为人们的骨子里是崇洋媚外的。现实生活中,普通人失意,都是通过喝酒,唱歌解闷,只有富贵人家失意时才能戏文那种表达方式。还有,我们那里要到寺庙做和尚,门槛是很高的,出家比出国还难。”朱然自嘲道。
次日,玉石矿区的陈也俊,步履蹒跚,被洪兴带到一棵大树底下,树荫下坐着朱然,小圆桌对面还坐有一个年轻妇人。
朱然看他一眼,主动说,“我准备放了你,如果你敢上前线打仗的话,愿意的话,可以挑选一些年轻的,不会晕船的跟随,年老体弱就不要了。大海风高浪急,王侯,囚犯,公主,王妃,亲王的儿子,在汪洋大海面前,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他有意无意地看了那小妇人和洪兴。
那小妇人就是探春,她哼了一声。洪兴则暗下偷笑。
“是有人为我求情吗?”陈也俊问。
“没有,做前锋打头阵是有很大风险的,要立功才能换得被释放。在军营中,军功面前人人平等。只论军规不讲人情。
她确实常在我面前唠唠叨叨,但从不说私事,更不会求情,她曾经在京城的友间商行做事,现在已投靠朝廷,现在在松江府偷师学艺,准备他日和松江府东番打擂台一较高下。”
又看了一眼不解的探春和陈也俊,说:“我们用的是阳谋政策,朝廷知道了也做不到,比如我要求东番的官员上任前要公布个人财产,每年还要公布一次,他们就不敢跟着学。”
探春立即问:“你也向大众公布吗?”她是不相信的。
“那当然,我还要带头呢,你们有所误解,公开个人财产状况是确定他收入的合法性问题,与多寡没直接关系,只要能证明是合法的,再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受到保护;相反,贪污再少也应该受到惩罚!”他解释道。
探春突然又问朱然:“你刚才说的那个她,是谁?”
“他的妻子,甄家四姑娘。”他指着陈也俊说。
……
松江府船厂很快收到朱然的书函,要求扶持一批纺织业,丝绸业,瓷器业作坊,朱然会在松江府采购一批丝绸瓷器过去南洋诸国销售,换些黄金,象牙等贵重奢侈品回松江府。或者再中转给津门,卖给京城的豪门高户,达官富人。
松江府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静萧条,又渐渐变成一个海贸集散中心,引起了各地商人的关注,附近各地的纺织业,丝绸业,瓷器业作坊都会在松江府设销售点,或是拿样品拜访船厂的头领,希望能成为船厂采购的供应商。松江府由此渐渐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