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面无表情地方说道:“东平王刚刚听闻被撤兵权,意难平,可以理解,但是北疆的边防腐烂如此,地盘都少了一半,难以服众,更难以令朝廷信任,按朝廷的军令,不服调令者,胆敢违令者,早就灭了九族,现在为了不内讧,不内耗,上层的斗争,不伤及大康士兵自己人,就给个辩白的机会给你们。我们要输了,会向朝廷请罪,退出北疆,请朝廷另请高明之士来调解。你们要输了,要配合交接,我们既往不计。”意思是我们输了,朝廷迟早还会派其他人顶替你。
东平王没有出声,还是他的副将说:“怎么比法?”大家都感觉东平王狡猾,知道大势已去,什么都不出头,赢了他还有缓冲时间,输了可以说是副将起的哄,他是被挟持的。
“战场上,为取胜,无所不用其极,武器随便选,为公平起见,双方人数一样,武器各选各的。你们选多少人,我也一样。”朱然说。
最后决定,双方各出十人,朱然这边出四个人,陆虎于付那边再抽赵副将等六个骑手,双方各在校场的一端出发,向对方攻击。朱然亲自带队,策略还是一样,四人持火铳枪,六位骑手阻挡对方。
东平王和陆虎一众人都在远处站台观看,但见东平王的十位战将骑士着马,缓缓而出,手持弓弩,弯弓搭箭,急驰而来。未及一半距离,朱然四人火铳已开火,跟着四匹马倒地,余下 的骑手也射出六支箭,四骑中弹,已影响了弓箭手的心绪和力量,赵东良他们六个骑手持盾牌上前挡箭,就这瞬间,对方几个骑手差不多要冲上来眼前了,收起弓弩,抽出刀来,赵副将几个拍马迎上去缠住他们,双方刀来剑往打起来,朱然几个火铳手也趁这个空档,装好弹药再度举起枪,对准他们的手臂就轰上去,又是四个中枪受伤倒地,,吓得余下的两骑士忙调转马头就逃跑。朱然也不再追赶和装弹射击。
上面的东平王和于付看得清楚,口瞪目呆,内心震悍,东平王更是表情黯然。陆虎见识了火枪的厉害,倒是很淡定。
朱然见输赢已分,也不再参与他们的交接,找来孙绍祖,问:“见过京城卫家的男儿卫若兰吗?他在不在这边当值?”
孙绍祖一听,神色很不自然,说:“很早些时日,被调往前边的城池防守,后来城池沦陷,怕是凶多吉少了。朱将军认识他吗?”
“认识,他是世家子弟,还是史侯家的女婿,怎么失踪了你们也不报信回去?他家史娘子到处找他。”朱然说。
“这里本来很乱。”他讪讪地说,又低声说:“他得罪了东平王,被调到最前线。”
朱然看他一眼,也不知他在说实话还是对东平王落井下石,但总不能以这个事由治东平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