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府脑子里转了近乎一百遍,你从扬州到南粤之间没有内河可达,还是要出海,这不是扯淡么……但是吴知府没有在这点和他抬杠,反正该说的已说了,该拦的应该在出海口的其他衙门,反正自己已经尽责了。
朱然要筹备货物出海经贸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若兰和小六也在议论这个问题。
“你说他哪来的钱办这么多事,又要招人,又要采办货物,还要兼顾船厂运营资金,还没有收入,难道他又得了不义之财?”若兰问。
“呵呵,他说那叫风险投资,钱他固然能找到,但这番张扬,反而不正常,你有没发现,他是故意在宣传,我有很多财物在船上,相当于一个小孩子拿到闪闪发光的金子在招摇着穿街过市。”小六说。
“你说他在故事虚张声势,这样明显会招来海盗,难道他不怕海盗吗?”若兰奇道。
“他招募的是年轻人,没家庭负担,这哪是水手?这是兵勇啊,我估计,他是想刻意招来海盗。”小六恍然说。
“他疯了,他为什么要招惹海盗!”若兰叫道。
忽然间,他们都同时想到一个事,他要去抢海盗的财富。他是真的疯了!
若兰第一个念头是要不要阻止他。
“等等,我猜测他的火铳枪生产有了突破,自觉所向……他之前曾暗示过他在捣鼓这物件的。”小六发觉自己语音在颤抖,难道自己也有所求。那个位置可是想都没想过。不行,我要奏请出京亲自看一下那些火枪。转眼又想,淡定,等他成功归来不就证明自己的猜想了么?
若兰看着小六脸现红潮,气喘不已,反覆多变,更是莫名其妙茫然无解。自己就只剩下两个最亲近的男人,一个在外,像是疯了,一个在身边,也快疯了……这活着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