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中央的空地上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驱动着四头机关兽与百十个水匪战斗着。
这些水匪中,有几个擅长远程攻击的修士,兴儿怕他们伤了男子,便站在云端看了一会儿。
这个男人的战斗方式很猛,只是一味的攻击,从来不屑防御。
虽然他防御力极强,但是一场战斗下来还是受了些轻伤。
“这人会不会就是人们口中的赏金猎人?”
“不但英俊不凡,还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
兴儿观看完战斗,只得悻悻离开。
几个月后,她又在北兴河边看到了男子。
这次他受了很重的伤,正赤裸着上身坐在河边清洗伤口。
兴儿一时不忍,便施展法术帮他止了血,谁知他竟以为这河水有治愈的奇效。
每次一受了伤就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清理伤口。
兴儿虽然嫁过人,但是每次只要看到这个男人她就害羞的不得了。
这个男子从一开始受了伤才过来,慢慢地变成了每个月都要过来。
他喜欢独自坐在河边,拿出月牙琴弹奏乐曲。
“他是不是很不开心,弹奏的曲子好像都很伤感?”
每当男子弹琴的时候,兴儿总会在水府里静静的聆听,猜测着他到底有什么心事。
这天,她又听到了男子的乐声,终于忍不住取出陶笛附和着他的乐曲,一步步走上河岸。
这个男子见了她也不惊疑,仍然自顾自的弹奏着。
两人就这样默默附和了一个多月,虽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却在彼此心里都把对方当成了知音。
这天,兴儿在水府里作画又听到了熟悉的乐声。
她和往常一样走上河岸,却发现男子已经在河岸上铺了张精致的地毯,上面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
兴儿笑了笑,也不拘束,直接坐在了地毯之上。
男子也坐了下来,拱手抱拳道:“在下李昊天,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兴儿笑着说:“我乃北兴河神,北兴应该算是我的名字吧!”
“北兴河神!”李昊天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如叫‘兴儿’怎么样?”
他的声音沉稳刚毅,叫起兴儿来却格外温柔。
两人喝酒吃菜,彼此都倍感亲切,仿佛是分别已久的故人。
酒过三巡,兴儿问李昊天:“你第一次见我从河里走出来,难道一点都不惊讶吗?”
李昊天说:“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在庇佑着我,是神是鬼有什么好计较的。”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兴儿在心中暗叹,不禁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知道了彼此的身世后,二人更是相见恨晚,心心相惜。
就这样他们相爱了,有空的时候李昊天经常带着她乘上巨雕到处游玩。
李昊天忙的时候她就到月华城去找他。
“兴儿姐姐,都这么浪漫了,你还说不浪漫!”
“我就知道像大师兄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他的女人一定不简单!”
明白了二人的情谊,李如意由衷的为他们开心。
“有什么不简单的,只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兴儿笑道。
“兴儿姐姐,我相信你们会越来越好的!”
花无忧也微笑着鼓励她。
“谢上神吉言!”兴儿躬身行礼。
花无忧扶住她的手说:“大家都是姐妹理应守望相助,兴儿姐姐不用那么客气。”
李如意搂过二人的肩膀笑着说:“是呀,是呀!上神上神的叫着多别扭,还是姐妹相称的好!”
兴儿抱拳对花无忧说道:“无忧妹妹,你真厉害,如今三界中也只有你能一呼百应了!”
“今后,我愿追随你,任你差遣。”
花无忧笑着说:“姐姐过誉了,我虽然已是正神之身,但还没有得到神界赐予的神位,算不得真正的上神。”
“此番出头也是无奈之举。姐姐若真愿意助我,继续庇护好北兴河周围的生灵就行。”
“嗯!”兴儿郑重的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三人穿好衣服,刚来到前厅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三个男人。
“你怎么了?”李如意发现高达神色不对便问道。
“没什么呀!问这个干嘛?”高达傻傻笑了笑。
李如意总觉得他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不对劲在哪里。
几人从御风行家离开,耀阳一直把花无忧送到无忧居门口才分别。
一个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他突然有很多话想对花无忧说,于是便隐匿气息来到无忧居。
“无忧,上次天罚伤到的可是你的神元,你不但不好好调养,反而还跟着那群凡人胡闹。”
“难道你真要为了那个男人耗尽自己毕生的修为才罢休?”
耀阳刚靠近窗边就听见房内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花无忧扶着桌子,口吻严肃地说道:“师兄,如果你来是要数落他的,那就慢走不送了!”
男人见她如此坚决,只能降低了声调柔声说道:“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你快坐下,我帮你调理!”
耀阳知道里面的男人就是白鹿仙人,虽然他很想进去看看无忧的情况。
但他又怕自己的出现会触怒到白鹿仙人,只能悄悄离开。